&ep;&ep;见到那高大的虚影之后,瞎姨便直接跪倒在地,恭敬道:“弟子参见师尊。”

&ep;&ep;那虚影挥了挥手,动作潇洒自然,居然有一种仙人风姿。

&ep;&ep;瞎姨见状,恭敬地站了起来,道:“师尊,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个叫顾飞舟的小子真的逃出了董府,还继承了二小姐一半的朱雀真血,现在已经去往了剑炉山。”

&ep;&ep;听见这样的结果,那个高大的虚影显得很满意。

&ep;&ep;它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抚摸胡须的姿态。

&ep;&ep;即使连虚假的胡须也没有,但它依然将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很流畅,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ep;&ep;瞎姨的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接着道:“弟子愚笨,不知为何师尊会对这小子另眼相干。据弟子观察试探,这小子根骨天赋一般,就会靠一些不成气候的歪门邪道,可能难堪大任。”

&ep;&ep;她口中的歪门邪道,自然指的是顾飞舟的丝匣。

&ep;&ep;那虚影咧嘴一笑,周围的竹林便发出了簌簌的声响,仿佛海潮一般。

&ep;&ep;紧接着,就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犹如雨中暮鼓。

&ep;&ep;“此乃天机,天机难勘。即使本尊动用了天算,依然看不透此人的未来。如今天下大乱,妖星横行,以吕布为最。

&ep;&ep;吕布此人,命魂乃是上古战神蚩尤,天下无人能压。照此下去,中原气运迟早会被他完全劫持,到时候生灵涂炭,即使金仙下凡也无法收此残局。而顾飞舟,却是其中唯一的变数。”

&ep;&ep;瞎姨再次跪伏在地,脑门已经陷入了泥土里,惶恐道:“弟子愚笨,实在看不出此人有克制吕布这煞星之能。”

&ep;&ep;白袍虚影冷哼一声,道:“不仅是你,就算本尊也看不出他有这么大本事。”

&ep;&ep;“那......”瞎姨更是不解。

&ep;&ep;白袍虚影叹了口气,周围的雨线就开始变得紊乱,形成了几个散落的漩涡。

&ep;&ep;只见它双眼如电,看着这个恭敬跪伏在地的老人,不耐烦道:“每一颗星辰都自有其轨迹,所以对于能命定星辰,唤醒本命之魂的修行者来说,他们每一个人的气运本早就注定。可是据本尊观察,顾飞舟这颗星辰,却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现的。”

&ep;&ep;“突然出现?”瞎姨那只独眼里,瞬间布满了惊惧的情绪。

&ep;&ep;“你想的没错,这颗命星没有过去,没有传承,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星空之中,这只能说明,它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ep;&ep;听见这个答案,瞎姨的双手手指已经嵌入了泥土里。

&ep;&ep;白袍虚影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透明,接着道:“所以我会说,他是这世界唯一的变数。”

&ep;&ep;“可是这变数并不可靠,万一......”

&ep;&ep;瞎姨还想说话,却发现那虚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只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ep;&ep;“本尊累了,你走吧。”

&ep;&ep;听见这句话后,瞎姨不敢有丝毫忤逆,只得恭敬向后退去。

&ep;&ep;这个时候,那高大的虚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而且变得更加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ep;&ep;片刻之后,林间的雨线就不再紊乱,纷纷落下。

&ep;&ep;残碑,独丘,苦雨,仿佛无穷无尽......

&ep;&ep;经过连续两个时辰的奔波,顾飞舟的马车终于在入夜前进入了枫桥镇。

&ep;&ep;枫桥镇是离剑炉山最近的一个城镇,如今离七月初七还有七日时间,顾飞舟准备在这里做最后的休整。

&ep;&ep;因为开炉大典的原因,原本极其冷清的枫桥镇,此刻比过年还热闹。

&ep;&ep;二百六十枚“剑炉令”早就各有所属,因为越剑炉的规矩,这些剑炉令的拥有者都未满二十五岁,所以显得有些意气风发。

&ep;&ep;但是依然还有一些不甘心的修行者在此间活动,试图抢夺“剑炉令”。

&ep;&ep;那些有强大宗门保护的年轻人,自然不是他们的目标。

&ep;&ep;这些如饿狼一般的家伙,要找的自然是比他们更加弱小的存在。

&ep;&ep;而顾飞舟,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ep;&ep;因为除了那位一直不说话的车夫外,顾飞舟只有一个人。

&ep;&ep;当顾飞舟步入枫桥镇唯一的那间客栈时,他就发现很多人眼睛都绿了。

&ep;&ep;这些人的眼神,就像是一群饿得要死的狼,看见了一只羊。

&ep;&ep;枫桥镇上的这家客栈不算大,却也不小。

&ep;&ep;此刻大厅内的十二张桌子,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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