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个人的车底有点挤 (1/2)

&ep;&ep;这波啊，这波属于是误伤友军。

&ep;&ep;我暂且将过多的信息量消化两秒，比钟意更委屈：“你偷偷做功课不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ep;&ep;“去、去年春假……？”

&ep;&ep;哦，我们第一次之前。

&ep;&ep;……原来那已经是做过功课的水准了吗！

&ep;&ep;大概我想说的话已经写在脸上，钟意托腮埋怨道：“但搜出来的东西都好奇怪，除了p●rnhub、xv●ieo，就是那些明显为了卖药卖课乱写的指南——想也知道‘让女伴高潮的13个小诀窍’怎么可能有用，先不说每个人都有差别，就算是同一个人，身体状态和心情也会变化……”

&ep;&ep;“所以我才觉得把那种东西当成教材的人很奇怪啦，又不是在故意找你们的茬。话说回来，一群射完就跟断气一样的家伙还以为没人比他们更懂女性高潮，笑死，不会真有人信吧？”

&ep;&ep;我的白眼向上翻了一整个抛物线，落在陶决两眼之间。

&ep;&ep;事到如今，智商是他身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东西。他应该还没蠢到……

&ep;&ep;……不，他蠢到了。

&ep;&ep;那瞳孔地震的表情是认真的吗？！

&ep;&ep;他甚至试图为自己辩护：“我当然知道不可信！但又没有别的参考——”

&ep;&ep;我：“就直接问啊。”

&ep;&ep;钟意：“就直接问啊。”

&ep;&ep;陶决：“——就直接问啊？！”

&ep;&ep;就直接问了。

&ep;&ep;“……对准了吗？……力度呢？”

&ep;&ep;“对准了，力度还行，水温凑合，会推荐给朋友，今天就不办卡了谢谢。”

&ep;&ep;重新响起的嗡鸣声中，我努力挤出的社交专用营业微笑被陶决视为嬉皮笑脸，膝盖内侧挨了一下敲：“部位都不对，把谁当洗头师傅呢，专心点。”

&ep;&ep;毕竟还要操作小玩具，他分出一只手来敲我膝盖，就没法继续固定住我的腿。

&ep;&ep;我向后缩的动作于是明显至极。

&ep;&ep;视频内外同时出声：“疼？”

&ep;&ep;“非要说倒也不至于……反正、你知道的，润滑不到位的时候摩擦感就是会很生硬嘛，一开始这样是正常——”

&ep;&ep;“……but&ep;you&ep;prosed&ep;.”

&ep;&ep;话到一半被打断，却不是惯犯陶决，而是少有前科的钟意。

&ep;&ep;见我不回答，他换成中文又说一遍：“你答应过我的。”

&ep;&ep;我答应过他的。

&ep;&ep;我们在视频两端对望，穿过不属于他的身体和失真的像素，回到十二年级春假，回到那一趟终点站是这座城市、这栋房子、这张床的短途旅行，回到我们初次真正触摸到彼此的夜里。

&ep;&ep;在那里——在混乱的语言、微热的体液、无数个确认般的吻之外，确实曾交换过别的什么。

&ep;&ep;让我一想到要对他说谎，心脏就微微抽痛。

&ep;&ep;我败下阵来，抱膝并拢双腿，“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疼。”

&ep;&ep;“嗯，”他凑近手机，送来一个隔空摸头，“做得好。”

&ep;&ep;……明明就比我还晚出生一年。

&ep;&ep;不过是换了副二十五岁的身体，摆什么年长者架子。

&ep;&ep;我虚张声势地瞪着钟意，没一会儿就被那双覆盖了身体本尊外表特征的软绵绵笑眼蛊惑，再也压不住嘴角。

&ep;&ep;插不进第三个人的气氛里，陶决又一次默默关掉了小玩具。

&ep;&ep;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他一脸不自在地撇开脸，后脑勺隐约写着“你们继续，我应该在车底”。

&ep;&ep;……怎么看都不像能继续下去的场合。

&ep;&ep;而且说实话，我对这个局面——对怎么也无法进入状态的自己，多少有些厌倦了。熟悉的空虚与乏味紧随其后，像一封只写了倒计时的犯罪预告信，心照不宣地提醒我……还有多久，我会变得不是我自己。

&ep;&ep;钟意总能立刻察觉到我的变化。

&ep;&ep;以往每一次，甚至在我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用上力所能及的一切手段，将我从深渊边缘拉回。

&ep;&ep;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比起人类更像伴侣动物，对情绪和身体状况有匪夷所思的敏锐，仅仅存在着就能成为一种治愈。因而会控制不住向他撒娇，索要一些他并不拥有也不理解的东西，在他困惑的神色中获取某种隐秘的满足。

&ep;&ep;但这一次，我滑落得太深。

&ep;&ep;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