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烫。

&ep;&ep;隔着衣服也烫得吓人的手落在腰上,我整个人被翻了个面,背靠门板,正对一张越来越近的脸。

&ep;&ep;如果这是本小说,接下来我应该会被按在门上亲。

&ep;&ep;我当然没有在期待这种事情,也绝非不想大煞风景地嘲讽该桥段之老土、情节之俗套,借此对跟不上时代的老处男打出会心一击。

&ep;&ep;但陶决下手太快,没给我输出的机会。滚烫的掌心胡乱摩挲我腰后的布料,逻辑已死的动作模式里分明除了心慌意乱就是六神无主,将我揉向他时竟不带一丝踌躇。

&ep;&ep;我失重跌进他怀里。

&ep;&ep;迎面撞上急促颤动的喉结,撞得它直往下沉,挤出一声无限近似求饶的低哑呻吟。

&ep;&ep;空气也烫人起来。夲伩首髮站:hehuan4.cobr/>

&ep;&ep;我被按住腰背,动身不得。

&ep;&ep;鼻尖被浮动的喉结蹭来蹭去,仿佛某种纠纠缠缠的角力。我花了几秒钟,才恍然意识到……

&ep;&ep;……他又在吞咽。按捺不住地,下意识地。

&ep;&ep;然后他问,“可以吗?”

&ep;&ep;第一个“可以吗”是可不可以把我抱起来。

&ep;&ep;第二个“可以吗”是可不可以伸舌头。

&ep;&ep;第三个“可以吗”有点不一样,是他终于肯稍稍停下,确认我到底还喘不喘得上气。

&ep;&ep;我哥一如既往地搞不清做事的顺序,反反复复问来问去,到了最后一个“可以吗”,才是可不可以问我锁门的原因。

&ep;&ep;“……、……你说呢?”

&ep;&ep;我捂着麻透了的嘴唇反问他,“我看你想象力挺丰富的,要不自己随便领会一下?”

&ep;&ep;想必听出其中“好烦”的意思,陶决不再追问,抱着我颠了颠,逼我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搂紧他的脖子。

&ep;&ep;啧。也就是借着钟意的身体,他才能抱得这么轻松。等换回去之后……

&ep;&ep;换回去之后,已经不需要他暂代任何角色的时候,我还打算继续被他抱吗?

&ep;&ep;稍一走神,我被放在中岛台上。

&ep;&ep;铺满台面的衣服压在身下,是我拉着钟意来此厮混的借口,却直到陶决敲门时还乱作一团,横生许多原本没有的褶皱,给陶决破门而入时发黑的脸色贡献了不可忽视的一份力。

&ep;&ep;现在他倒不在乎新洗的衣服被压出褶子了。强迫症和洁癖统统出走,只留一个满脑子想着和妹妹接吻的变态,借着黑暗再度欺身下来,抬起我的脸边吮边吞。

&ep;&ep;与陶决断联后很久我才知道,别人家兄弟姐妹都会打架。至于不打架的那些,或许不常打,或许不再打,但绝不会一次都没打过。

&ep;&ep;我和陶决是个少见的例外。不光因为六岁年龄差带来的绝对压制,也因为当时的我唯他是从,于是没有抓挠咬拧掐,没有专攻下三路的阴毒格斗技,只有“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ep;&ep;直到这一刻,曾经哪怕是作为兄妹最最亲近的那些年也从未发生过的、赌上尊严和骄傲和最后半罐可乐的近身肉搏,才迟来地降临在我与他之间。

&ep;&ep;大腿内侧挤进绷得死紧的腰。收不回的舌头被含得啧啧作响。

&ep;&ep;我屈起膝盖缓冲他压上来的体重,被捞起腿仔仔细细地亲,亲完往他自己肩上顺手一架,摆成了个更方便顶撞的姿势。

&ep;&ep;明明是个除了那次被我骑着要过之外别无经验的老处男,却本能地挺动腰身,隔着衣物精准寻到曾容纳过他的缝隙,将渴望嵌合的部位一下下喂过来。

&ep;&ep;衣物相互摩擦的干燥声响被彻底浸湿时,陶决哑声问,有套吗。

&ep;&ep;我脑袋迷迷瞪瞪,身体早就准备好迎接他了,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没有。……你清醒一点,钟意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我拿套跟他躲进这里是打算干什么啊?”

&ep;&ep;“怎么就不能打算干什么了,我的身体不行?”

&ep;&ep;“我哪知道行不行我又没试过!”我习惯性回嘴,下唇被他咬了一下说“别打岔”时还不服气,“谁打岔了根本就是你自己先——”

&ep;&ep;他这次亲得很重,也深,堵住话音的同时,又像是私心夹带了几分气恨,恨我还不赶紧明白过来,却没想过叫不醒的人其实在装睡。

&ep;&ep;……我当然明白他在问什么。

&ep;&ep;我只是,还没办法回答。

&ep;&ep;生怕再次被我从生活中割除,慌不择路的兄长亲手融合了名为情欲的怪物,让它凭依他、占据他、成为一半的他。如今兄长与男人一体两面,就算我只取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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