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烫。

&ep;&ep;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这船好像不是南地的样式。”

&ep;&ep;“江南那儿走商运来的。”燕赤城道,“昨夜贡了好些茶在天神庙,我便多留了一只在此接应。”

&ep;&ep;谢秋石觉得好笑:“你们神仙竟然真的会吃自己的供奉。”

&ep;&ep;燕赤城声音低沉:“你不也是我的供奉?”

&ep;&ep;谢秋石隐约听出那暗含的笑意,心头一痒,问道:“你那时搜罗这许多美玉宝器做什么?”

&ep;&ep;燕赤城道:“为了找寻一件东西。”

&ep;&ep;谢秋石“唔”了声,刚想追问两句,就听仙君忽道:“我平素喜爱收藏美玉,正如祝百凌一贯喜欢收集机关。我曾见过她制造的一种‘七巧金水珠’,平时看着如珠宝首饰无异,一入水中,却能化为一件极锋锐的兵刃,将过往之人绞为肉糜。”

&ep;&ep;“嗳?”谢秋石笑道,“你忽然说这个做……”

&ep;&ep;他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嘴仍半张着,耳中却隐隐辨得细弱的气泡声。

&ep;&ep;“唰”的一声,劲气破空,正在此刻他疾步后撤。

&ep;&ep;方才所坐的位置处闪过一道银光,看不清兵刃为何,也看不清从何而来,指向何处。

&ep;&ep;唯有一缕发丝,在半空中忽然被斩作了两截!

&ep;&ep;第55章鱼水真姻缘(二)

&ep;&ep;“这是什么?!”谢秋石瞧着地上半截落发,低呼道,“七巧金水珠?”

&ep;&ep;他凝神细看,侧耳静听,溪上只有流水潺潺、清风徐徐之声,四下却杀机四伏,锐意逼人。

&ep;&ep;谢秋石道:“我倒是没见过这种半点声响也无的暗器……”

&ep;&ep;他话音未落,衣袖便被人用力一扯,整个人往后一倒,与此同时,又是“唰”一声响,只觉左颊一阵刺痛,一股凉凉的东西顺着脸侧淌下来。

&ep;&ep;燕赤城已将他拉至怀中,他抬头,呆呆看着仙君,死鱼般翻了翻眼睛:“燕赤城,我是不是破相了?”

&ep;&ep;仙君瞥了眼那丝线粗细的伤口,无奈一叹,手指抵着他的耳朵虚弹一下:“听水声。”

&ep;&ep;谢秋石一怔,恍然大悟:“仙器无声,用仙器的人却有声……”说着他探出手腕,单手成诀,冲船底一打,清喝一声:“着!”

&ep;&ep;水底浮起一缕细细的血丝,谢秋石尚未来得及开心,身后的仙君蓦将他压在船板之上。

&ep;&ep;谢掌门“哎唷”一声,刚想开口说几句浑话,就听“叮铃”一声,那不可寻觅之物打落了燕赤城头顶的玉冠,仙君一头长发如泼墨似泄下来,兜头垂了他一脸。

&ep;&ep;谢秋石鼻尖一痒,别别扭扭地打了个小喷嚏。

&ep;&ep;“不止一颗。”他道,“大妹子财源滚滚,好本事。”

&ep;&ep;他二人一躺一靠蜷在小小的船篷中,乌篷船兀自顺流而下,谢秋石在听水声,却总有几刻岔听成了仙君的心跳。

&ep;&ep;仙君似是觉察到他的分神,垂眼看他,鸦睫漆目,瞳中深绿如点点烛火,只见那烛火一闪,燕赤城忽反手抽出袖中之匕,飞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ep;&ep;“哎——”谢秋石大惊,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仙君手腕一振,血雾一扬,在他眼前晕开,继而船篷间徐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细线,丝股交缠,缘着轴线分岔疯长,竟如蛛网般将这船篷缠绕得严严实实!

&ep;&ep;谢掌门神色一凛,拿衣袖往上一拂,麻衣布料簌然破碎,草灰似细细碎碎洒落一地。

&ep;&ep;“好毒的功夫……”谢秋石喃喃,“缠丝结茧似的,若是越收越紧,神仙也难逃一死。”

&ep;&ep;燕赤城挑眉:“可要我……”

&ep;&ep;谢秋石当即打断了他,抓住他的手腕,朝那伤口重重一按:“堵着你的伤,堂堂仙君天天割手,可别把一身血都流尽了。”

&ep;&ep;他嘴上说着话,脸上早已挂了冷笑,他抬脚往船板一踩,只听木料“咔嚓”崩裂。

&ep;&ep;像是寻得了什么乐子一般,谢掌门锦靴抬起,运足了力一脚往船沿之处一挑一踩一顶,整艘船“哗啦”一声倒翻过来,他二人随着那一顶乌蓬头朝下坠入河中!

&ep;&ep;河水霎时倒灌进船篷,那密布的丝线乱了一瞬,谢秋石双目雪亮,眼疾手快捉住那轴心的一股线,用力一拽,只听耳边一声闷哼,两个幽冥弟子硬生生被他从水下拖出来。

&ep;&ep;“撒手!”谢掌门喝道。

&ep;&ep;幽冥弟子双目圆瞪,他左手施力,水中人本就轻飘,两个女子被他拽向飘摇的“丝网”,衣袂摆摆,颇有“飞蛾投网”之势。

&ep;&ep;二人却面无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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