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察觉掌下之人在微微发抖,梁今曦忽而又温和起来,勾唇道:“那你就该说到做到,不能半途而废。”

&ep;&ep;“上回您一声不吭就走了,”韩墨骁怕极反笑,“高不高兴都不和人说,今天再让您高兴了,您就放过我吗?”

&ep;&ep;梁今曦依然拿目光钉着他,波澜不惊中掠过一丝讶异,像是意外一个小虾米竟敢和座头鲸讨价还价。

&ep;&ep;“我说到做到,也请四爷别出尔反尔,这一回,”韩墨骁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四爷吃完总得点评一下,否则还有理由耍赖。哪怕是开门做生意,也没有客人不说满意就一再重做的道理。”

&ep;&ep;说完,韩墨骁也不管梁今曦是什么表情,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转身就往浴室走。

&ep;&ep;梁今曦一言不发,大概真的被他惹怒了。

&ep;&ep;也好,扫了梁四爷的兴致,让他找人狠狠揍一顿再丢大马路上,也总比又被他在床上碾碎一回的好。

&ep;&ep;起码像个人。

&ep;&ep;梁四爷和赵家那个不一样,不至于也为这点小事就去对付逢春院的小孩子。

&ep;&ep;……

&ep;&ep;慢吞吞地洗完澡出来,房里依然没站有打手,梁今曦已经办完公,正在看报纸。

&ep;&ep;看来是决定亲自教训人。

&ep;&ep;“过来。”他放下报纸,英俊的脸依旧沉静如水。

&ep;&ep;韩墨骁把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沙发上,拉了拉浴袍的腰带,走了过去。

&ep;&ep;梁今曦扫了一眼那些衣服,问:“表呢?”

&ep;&ep;韩墨骁一怔,随口道:“忘戴了。”

&ep;&ep;他站着,修长的身体掩在丝质睡袍里,胸前的v领处还沾着从头发上滴下来的几滴水,深蓝色带着光泽的柔滑绸缎将露出来的颈脖和手腕衬得瓷器一般白。

&ep;&ep;梁今曦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从眼睫毛看到嘴唇上的唇珠、下巴、脖子,最后看到修长匀称小腿,终于开了口:“跪下。”

&ep;&ep;这俩字说得慢条斯理,却又不容置疑。

&ep;&ep;韩墨骁心火一窜,正要发怒,却见梁四爷打开了膝盖。

&ep;&ep;浴袍之下什么也没穿,男人的目光早也变成了看猎物的样子。

&ep;&ep;不知怎的,杂志上描述的某种方式忽地冲到脑子里,韩墨骁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

&ep;&ep;梁四爷或许是为了惩罚他乱说话,或许不是,但他面色如水、表情笃定,等着韩院长朝他下跪,伺候他。

&ep;&ep;韩墨骁跪下去的时候又在想,算了,就当再被狗咬一回。

&ep;&ep;可是等狗真来咬他时,他又觉得难过、觉得自己像朵浮萍、打心眼里觉得冷、想哭。

&ep;&ep;他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抱住眼前的身体,并且在太久的进程中忘了自己是来让别人高兴的。

&ep;&ep;在梁四爷想要把他背过身去时,他固执地搂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说:“能不能就这样。”

&ep;&ep;“疼?”梁今曦侧头看他已经汗湿的额头,几缕发丝粘在上面,眼眶红得像画了眼影,眼睛紧闭着。

&ep;&ep;韩墨骁摇头:“疼我会咬你。”

&ep;&ep;梁四爷今天好像跟他没多大的仇了,没有上次那么凶,他甚至觉得愉快,但是愉快比痛楚更叫人慌张和难过。

&ep;&ep;第二次而已,身体已经懂得趋利避害,忘记疼痛,沾了点快/感好像就要上瘾。

&ep;&ep;“你换个地方下嘴。”梁今曦突然说,声音低哑暧昧,哄情人似的。

&ep;&ep;韩墨骁不明所以,抬起头来懵懵地睁开眼。

&ep;&ep;梁四爷瞥了眼自己的肩膀:“这儿皮肉刚长好。”

&ep;&ep;韩墨骁立马又闭上眼,脸红得冒烟。

&ep;&ep;……

&ep;&ep;为了知道梁四爷今晚有没有高兴,韩墨骁决定保留一点体力,打定主意要撑到最后,其余时间都任人摆布,可惜还是在后来的洗澡过程中睡过去了。

&ep;&ep;逢春院洗澡都只能随便冲冲,没有浴缸,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好好泡过澡,只记得有人把他放进浴缸,等温暖的水将他一容纳,强撑着的那点清醒劲儿立刻就散到水里去了。

&ep;&ep;他的眼皮重得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想:完了,梁四爷又要耍赖,半夜逃跑了。

&ep;&ep;幸而依然没有来吻他。

&ep;&ep;梁今曦给人清理完,拿了条浴巾把韩墨骁卷住将他抱回床上。

&ep;&ep;韩院长一沾床就翻了个身滚到一旁,随便蹭了蹭枕头就没了动静。

&ep;&ep;可等梁今曦起身要去洗澡,又感觉衣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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