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工程师们已经为两台赛车换好了高下压力尾翼,但这样的大雨,空气套件的作用微乎其微,工程师们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

&ep;&ep;但同样的,也有人认为雨天更加公平,因为雨天的f1回归赛车最原始的体验,车手控车,压榨引擎。

&ep;&ep;但事实上在排位赛的时候就不难看出,擅长雨天赛道的还是那几个人。

&ep;&ep;hunters的威廉、gk的亚历克斯、river的弗雷尔。

&ep;&ep;所以明年威廉的席位在river,也是合情合理,弗雷尔这个赛季在river表现平庸,威廉可以完美替代掉弗雷尔,甚至威廉还是个防守大师。

&ep;&ep;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尤其f1这种等级的竞技体育,毫厘之差可以被放大无数倍。威廉就比弗雷尔优秀那么一点点,可就这么一点点,足以让river换掉弗雷尔。

&ep;&ep;大雨在车库前形成一道雨幕,如果天气预报准确的话,大约在正赛的尾声会放晴。

&ep;&ep;可是倒数那几圈天晴了也没什么意义,因为赛道依然会是湿的。

&ep;&ep;到时候必然就是看谁艺高人胆大,在路面半干半湿的时候敢上干胎。

&ep;&ep;隔壁crown车库里在修车,因为莫罗斯在排位赛上侧滑了,车身撞墙。好在他及时减速,没有特别严重的车损。

&ep;&ep;这时候,切断了最大赞助的crown全民修车,连体能师都在打下手。

&ep;&ep;顾池音瞄了一眼,里面敲敲打打吵吵闹闹,没进去。

&ep;&ep;然后被发现了。

&ep;&ep;江从星上半身赛服耷拉在腰上,因为太热了,上半身只有一件里衬,白色的。

&ep;&ep;里衬很薄,贴身,勾勒的身材线条一清二楚。

&ep;&ep;“来修车?”江从星笑着走过来,“进来吧,莫罗斯的车,侧舱刚清出来。”

&ep;&ep;顾池音摇摇头,“不了,你们忙。”

&ep;&ep;“怎么了你?”江从星问,“怪怪的。”

&ep;&ep;“哦我……就是看看。”

&ep;&ep;江从星:“看看我?”

&ep;&ep;“……不然呢,看你们领队啊。”

&ep;&ep;“别担心,你上次雨天已经表现得非常好了。”江从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压力别太大,但也别完全没有,下个雨而已。”

&ep;&ep;是啊,下个雨而已。

&ep;&ep;顾池音闷着点点头,折回自己车库,一句拜拜也不说。

&ep;&ep;他不擅长雨战,雨天的江从星和他一样,只能说差强人意。这俩难兄难弟今天都不会跑得很舒服。

&ep;&ep;反观雨神之子,威廉就差在雨里快乐旋转了,“阿音!你干什么去了!走屋檐下面!不要淋雨!”

&ep;&ep;“就……溜达一下。”顾池音搓搓胳膊,回车库,“威廉,雨天到底要怎么开?”

&ep;&ep;威廉掸掸他肩上的水珠,“首先,你不要害怕它。”

&ep;&ep;-

&ep;&ep;大雨,全员雨胎,动态发车。

&ep;&ep;赞德福特赛道的维修区比较短,这就给了车队们更多的策略选择。

&ep;&ep;马修斯在指挥台捋着头发,茱莉想说别捋了,发际线都捋去头顶了,但还是没说。

&ep;&ep;“雨势怎么样?”马修斯问旁边的人。

&ep;&ep;大家共事这么久,旁边的人自然知道马修斯问的是之后的雨势。

&ep;&ep;屏幕切到天气预报界面,依然是持续大雨。

&ep;&ep;方程式以两百多时速奔跑在赛道上的时候,雨水会被气流顶开,座舱里不会落进雨珠。

&ep;&ep;顾池音原想反驳自己并不是害怕下雨,而是讨厌下雨。他讨厌视野不明朗,看不清弯道,看不清路肩,也看不清前车。所有人的尾灯在雨幕里像万花筒,也像有人往磨砂玻璃上波五颜六色的果汁。

&ep;&ep;然后顾池音想了想,是的,他是害怕下雨的。

&ep;&ep;只是很多成年人已经把“恐惧”与“抗拒”对等了。

&ep;&ep;发车,动态发车,位置不前不后,p11。

&ep;&ep;雨天静态发车的话,大家的起步会非常非常慢,慢到让人疑惑,这是f1还是科目三。

&ep;&ep;一号弯,大家中规中矩地过,唯一惊险的是怀特和罗德塔尔几乎无限接近,但两个人都理智地各退一步,怀特让出了路线,罗德塔尔也在二号弯适当减速。

&ep;&ep;而关于恐惧和抗拒,顾池音微妙地,在大脑里,将这两种东西剖开了。

&ep;&ep;荷兰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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