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是按照张氏此次购买的数量,这一次张啊至少吞了韩至一千两银子。

&ep;&ep;虽说她不怎么喜欢韩至,可韩至毕竟是她的丈夫,张氏这般做实在是欺人太甚。她让人给韩至传了消息,请他忙完后回如意院中一趟,有事相商。

&ep;&ep;傍晚时分,她没有等到韩至,等到的是韩至和范可儿在小花园里拉拉扯扯。这一幕把她恶心得够呛,她多看一眼都想吐出来。

&ep;&ep;她转身离去。

&ep;&ep;韩至很快就来到了如意院中,满面春风。

&ep;&ep;瞧着韩至新换的衣裳以及脸上的笑容,她觉得更恶心了。他看到范可儿就那么开心吗,还需要换一身新衣裳?平日里出门会客都没见他这般隆重。

&ep;&ep;韩至一直在观察苏宜家的脸色,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他找了个话题:“听说今日夫人和母亲吵了一架?”

&ep;&ep;苏宜家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她为了韩至好将他喊了回来,结果他却来质问她和张氏吵架的事情。她为何会和张氏吵架,还不是为了他吗?

&ep;&ep;韩至见苏宜家一直不说话,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他直截了当地问:“夫人唤我回来有何事?可是因为此事?”

&ep;&ep;苏宜家面露讥讽的神色:“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都特别喜欢觊觎别人的东西。”

&ep;&ep;看着苏宜家的神色韩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顿时沉了脸,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苏宜家扯了扯嘴角:“你那个继母见不得你有钱,恨不得将你的钱都装进自己的腰包里。你那个表妹就更不用说了,眼里只看得到别人的东西……”

&ep;&ep;说完,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韩至一眼,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ep;&ep;韩至有什么好的,出身不好,长相丑陋,要不是那一道圣旨她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就这种人还被人惦记着。

&ep;&ep;她这话说的不是继母和表妹,而是在说他吧,说他觊觎她,说他从林青淮手中抢走了她。

&ep;&ep;韩至生平最烦别人瞧不起他,他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我知道夫人出身世家,瞧不起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人,可夫人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救出来的。”

&ep;&ep;苏宜家也来了火气:“你还觉得自己很厉害不成?即便没有你们我们苏家依旧能在朝堂上立足,管他皇帝姓什么,都不可能扳倒我们家。”

&ep;&ep;韩至冷嘲:“是是是,你们苏家厉害。你们苏家再厉害夫人不还是嫁给了我!也没见你们苏林两家站出来反驳这门亲事,没见你那个表哥去和皇上说要娶你。”

&ep;&ep;韩至竟然又提她的亲事,简直无耻至极。

&ep;&ep;“当初明明是你破坏了我和表哥的亲事,竟然还怪表哥!”

&ep;&ep;“表哥,表哥,你心中就只有你那个表哥!”果然是为了林青淮来和他吵架的,韩至脸上阴云密布,那一道伤疤也显得格外狰狞。

&ep;&ep;苏宜家更气了。她和表哥平日里鲜少见面,见面后更是恪守规矩,哪里像他和他那表妹一样。他竟然也有脸来说她。

&ep;&ep;果然是寒门子不懂规矩。

&ep;&ep;跟这种不懂礼义廉耻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ep;&ep;苏宜家气极,沉了脸,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部挥到地上。

&ep;&ep;“韩至,你给我滚!”

&ep;&ep;韩至也没多停留,冷哼一声离开了。

&ep;&ep;这种憋闷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也太令人窒息,像是一根针堵在了胸口,刺得人生疼生疼。苏宜家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后,胸口那种憋闷的感觉仍在。

&ep;&ep;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得韩至睡觉一向警醒,听到身侧的动静,顿时醒了过来。

&ep;&ep;他侧过头去看了看枕边的人,只见苏宜家正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眼里有着浓浓的痛楚,甚至还有一丝泪光。

&ep;&ep;韩至的心似油泼过一般,百爪挠心,他担心地问:“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ep;&ep;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宜家转头看了过去,在看清韩至脸的那一刻,梦中的情绪叠加了。

&ep;&ep;“滚!”

&ep;&ep;她不想见他,看到他就烦。

&ep;&ep;韩至:……

&ep;&ep;又撵他走!

&ep;&ep;吃饭时撵他走,现在又撵他。

&ep;&ep;不过,看在她此刻不太清醒的份儿上他忍了。

&ep;&ep;“娘子究竟梦到了什么?”

&ep;&ep;韩至果然还是和前世不同,前世她让他滚他立马就滚,现在像是没听到一般。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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