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听细微的声响,晏陵就已经下来了,还伸手抓过小蛟,笑道:“你躲什么?”

&ep;&ep;“我给师尊腾地方呢。”小黑蛟顺势用尾巴缠住了师尊的手腕,爪子升腾起蛟火,圆瞳瞧人,“师尊,我是不是很懂事?”

&ep;&ep;“真的懂事便不会一声不吭,就弃师而去。”晏陵轻笑。

&ep;&ep;“可师尊明明答应,等我伤好了,就放我离山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安据理力争。

&ep;&ep;谁料晏陵竟说自己不是君子。

&ep;&ep;林安只当师尊谦虚。晏陵又问:“那你伤好了么?”

&ep;&ep;“好了,已经不疼了。”林安说着,还悄悄用尾巴尖尖,盖住屁股的位置。

&ep;&ep;晏陵瞥了一眼,淡淡道:“安安,你知道什么叫作掩耳盗铃么?”

&ep;&ep;林安面颊又开始发烫了,嘟嘟囔囔一阵,就岔开了话题,他道:“师尊,你瞧,这符文还会动!”

&ep;&ep;顺着爪子指引,晏陵望去,看了几眼,才道:“这是魔族的咒术,与我仙门术法不同。”

&ep;&ep;“啊,那就是说,师尊也看不懂了?”林安觉得这确实为难正道仙君了,应该找个魔族人过来瞧瞧的。

&ep;&ep;“但也并非完全不同。”晏陵话锋一转,又指了指其中一部分符文,他道,“术法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有些部分还是相似的。”

&ep;&ep;林安又重燃希望,竖着耳朵听师尊说。

&ep;&ep;“依我看,这约莫是魔尊施下的守咒,用来守护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顿了顿,晏陵问,“你觉得呢?”

&ep;&ep;林安没有任何想法,道:“我全听师尊的。”

&ep;&ep;晏陵笑了笑,随即让他换上婚服。

&ep;&ep;“啊?为什么啊?”林安大惊,很是费解,“我怎么能穿别人的婚服?”

&ep;&ep;“你方才不是说,全听为师的么?再者,凤凰又不是旁人,他是你的母亲。”

&ep;&ep;林安还是有些犹豫,他觉得穿凤凰的婚服,是对死者的不敬。尤其,他的容颜经过魔尊的确认,与凤凰十分相像。

&ep;&ep;真担心穿上凤凰当年的婚服,能把魔尊直接震惊到,提前从魔窟爬上来。

&ep;&ep;“师尊,回头咱们一起去魔窟瞧瞧罢。”他咬牙切齿道,“定时加固封印,最好在周围浇一层金汁!”恶心不死魔尊!

&ep;&ep;看魔尊敢不敢顶着粪水爬上来。

&ep;&ep;如果这都行,那林安真敬佩他是一代枭雄,能屈能伸,真男人。

&ep;&ep;晏陵误以为他还活在被魔尊虐待的阴影之下,颇为怜爱地摸了摸小蛟的脑袋,轻声道:“莫怕,有师尊在,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ep;&ep;“师尊,我问问凤羽,行不行?”见师尊点头了,林安就唤出凤羽来,询问它,自己能不能穿凤凰的婚服。

&ep;&ep;凤羽在半空中,上下晃了晃,然后又飞了回去。

&ep;&ep;既然凤羽同意了,林安也不是那等矫情的人,索性从师尊手里跳下来,化回了人身。

&ep;&ep;可这暗棺本就低矮狭窄,容纳一人都有些困难,此刻两个男人共处一具棺椁之中,如何拥挤自是不必多说。

&ep;&ep;“师尊,你能不能……”别看啊,挺难为情的。

&ep;&ep;晏陵非常善解人意,默默转过了头。

&ep;&ep;林安把一簇蛟火,点在角落里,随后脱了衣服,露出的手臂,后背,颈子,大腿,乃至于全身,都尚且有绯红的指痕,有些部位还泛起青紫。

&ep;&ep;一看就知是被人反复把玩所致。

&ep;&ep;明明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竟还如此触目惊心。

&ep;&ep;他又脸红了,侧过身子,抓起婚服往身上套,浑然不知,晏陵虽然背对着他,但手里竟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铜镜,完全将身后徒弟换衣的样子,尽收眼底。

&ep;&ep;尤其是那尚且绯红的大桃子,实在太引人注目了。离山之后,也没再擦过药,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能够照顾好自己。

&ep;&ep;竟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饿了只会去神庙偷吃贡品,甚至出去吃面,都只敢吃素面。

&ep;&ep;晏陵怎么放心让小徒儿独自沦落在外?

&ep;&ep;若被人欺负去了,又该如何是好。

&ep;&ep;晏陵对他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恨不得事事都替他准备妥帖才好。

&ep;&ep;待再回神时,林安已经换好了婚服,却在戴凤冠时,扯到了头发,嗷嗷直叫。

&ep;&ep;“师尊,师尊!扯我头发了!师尊快帮帮我!”

&ep;&ep;晏陵收回铜镜,这才转过身来,接过凤冠,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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