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晏陵叹了口气,收回灵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ep;&ep;再放下茶杯时,卫枫已然取出一副棋盘来,笑着邀请他对弈一局。

&ep;&ep;晏陵漫不经心地道:“看来,今夜师兄是不打算放我回流雪枫了。”

&ep;&ep;卫枫被拆穿了,也不恼,笑着道:“你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下过棋了,让师兄试一试你,棋术可有精进。”

&ep;&ep;晏陵已经拾起了一颗白子,轻笑:“师兄此话,像是笃定能赢我一般。”

&ep;&ep;“我自是很难赢你。”卫枫倒是很直爽地承认了,一边落子,一边谈笑风生,说起从前的事时,还有些揶揄意味地道,“说起来,小师妹以前总喜欢找你下棋,次次都能从你手里赢好多宝贝。她不知你是在让着她,有一回我们小聚,那时师父也在,她就提议下几局赌棋,结果就是,你赢不了她,她赢不了我,而我又赢不了你,可把小师妹气坏了。此后再也不去寻你下棋了。”

&ep;&ep;晏陵道:“我让她赢,她只是会从我手里,赢些宝贝而已。赢得次数多了,拿的东西也就多了,时间一长,她倒不好意思过来找我下棋了。”

&ep;&ep;“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我也不如你让棋让得不动声色,每次我让她,都会被她立马察觉。”卫枫苦笑起来,“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性格,赢了倒还好,可若是输了,就千方百计想要赢回去。”

&ep;&ep;二人相视一笑,只是谈论起白苏时,卫枫神情变了变,他道:“我说,要将他关到后山反省十年,不许他再离山一步,长老和峰主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小师妹不大高兴。”

&ep;&ep;晏陵道:“那依师妹的意思,定是要废其修为,再逐出师门。”

&ep;&ep;“是了,你也知道,她一向最是喜欢你了,在得知一切都是白苏搞的鬼后,十分恼怒,要不是我拦着,她只怕都要提剑冲过去把人杀了。”卫枫说到此处,还长叹口气,“我还未告知你与林安之间的事,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去。”

&ep;&ep;晏陵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就像他同卫枫说的,只是想得到师兄的祝福,而不是成全。

&ep;&ep;在晏陵看来,天底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成全他,只有他自己可以成全自己。

&ep;&ep;若能得到祝福,再好不过,得不到也无妨。

&ep;&ep;只是想以此,来宽慰林安的心,那小蛟寻常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实际上心思敏|感着呢,若是师叔伯们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小蛟定会觉得,这让师尊为难了。

&ep;&ep;小蛟只是年纪小,但他非常懂事,事事都不愿麻烦别人。

&ep;&ep;哪怕自己会受委屈,实在是惹人怜爱,晏陵时常觉得,林安就像是长在他胸口上的一根骨头。

&ep;&ep;时时刻刻都让人心疼。

&ep;&ep;晏陵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想让师门中的所有人都能接受林安。

&ep;&ep;以此来向林安证明。

&ep;&ep;师徒之恋在剑宗是被允许的,他们结为道侣,乃是众望所归,水到渠成,其中不参杂着半点龃龉,也不会为师尊惹来非议。

&ep;&ep;“师兄,你再不专心,可要输了。”晏陵落下一子,望着棋局,微微一笑。

&ep;&ep;心思却早就飘到了九嶷山去,也不知那条小黑蛟眼下如何了,可有遇见什么危险,又是否受伤?

&ep;&ep;受伤严不严重,又会不会再像上回在不周山取神草时,那样笨笨的,哪怕浑身的血,都快被神草吸食殆尽,也不肯松手。

&ep;&ep;一想到此处,晏陵就分了神,竟不料被卫枫反将一军。

&ep;&ep;卫枫赢了棋,笑道:“

&ep;&ep;师弟莫不是故意在让我?”

&ep;&ep;晏陵摇了摇头。

&ep;&ep;“那定是分神了。”卫枫语气笃定地道,“又在想你那个小徒儿吧?”

&ep;&ep;晏陵倒也没有矢口否认,他确实在想林安,人虽在此坐着,但心思早就飘了出去。

&ep;&ep;明明,他和林安只是分离了一盏茶,一局棋的时间,可对晏陵而言,竟是那般的度日如年!

&ep;&ep;若非师兄在此,一寸不离地盯着他,他早就以分|身之术,尾随林安了。

&ep;&ep;偏偏师兄很有先见之明,一直拉着他下棋。

&ep;&ep;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林安才风尘仆仆地从九嶷山回来。

&ep;&ep;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凌乱,脸上都沾了不少灰尘,还有一些细微的擦伤。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才从泥地里拔|出来的番薯。

&ep;&ep;在看见晏陵的一刹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撒腿就窜到了晏陵跟前,刚要弯下腰来抱师尊,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脏,赶紧把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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