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年如遭雷击一般立在原地,眼泪鼻涕争先恐后涌出,难过得哭出来。

&ep;&ep;虽然小叔叔是小笨蛋。

&ep;&ep;虽然他老爱惹麻烦。

&ep;&ep;可小叔叔特别赤诚,可爱。

&ep;&ep;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叔叔。

&ep;&ep;悲伤涌上心头,谢琉云目光空洞。

&ep;&ep;他茫然的望向百里奚,呜咽着,崩溃大哭:“师尊,小叔叔没了。”

&ep;&ep;“没你的头!”百里奚看着眼泪鼻涕糊到自己身上的徒弟。

&ep;&ep;他一把推开,恨铁不成钢道:

&ep;&ep;“一个鬼把戏就把你骗得哭天抢地,连幻术都无法识破,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弟子,撒开手!”

&ep;&ep;“只......只是幻术吗?”谢琉云欣喜若狂。

&ep;&ep;冷静下来,少年才发现自己脸上的血来自祭坛,颜色深红,不是刚刚流出来的血。

&ep;&ep;虚惊一场。

&ep;&ep;谢琉云松了一口气。

&ep;&ep;他心虚的看了眼百里奚:“师尊,我关心则乱。”

&ep;&ep;百里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谢琉云,化作一团火光冲向白塔尖顶。

&ep;&ep;谢琉云沉默的回到血腥味冲天的献祭阵法边。

&ep;&ep;这才发现冷曦玄比师尊早到白塔。

&ep;&ep;“留步。”冷曦玄挡在百里奚面前,闪烁银芒的浓雾萦绕在其周身,冷得渗人。

&ep;&ep;御剑而行的百里奚俯瞰地下维系阵法的风陵渡弟子。

&ep;&ep;他双手环胸,抬首望白塔,阴阳怪气道:

&ep;&ep;“这里刻了风陵渡的名字吗?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ep;&ep;他的语气很冲,火气很大。

&ep;&ep;冷曦玄背对白塔,修长的手指凝出一灵力附着在谢歧身上,护其安全:“你想夺走祸殃。”

&ep;&ep;“夺这个字说得多难听,我是替好友取回属于他的东西。”百里奚抬起俊朗的脸,用下巴看人:

&ep;&ep;“冷曦玄,我看在谢歧的面子上不和你多计较,闪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ep;&ep;浮云在冷曦玄脚下翻卷,吐出一圈圈极寒冷雾。

&ep;&ep;冷雾无声无息没入百里奚脚下,冻得他jio发麻。

&ep;&ep;“祸殃属于风陵渡。”冷曦玄修长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ep;&ep;他剔透的双眸中仿佛有寒冰碾碎,迸射出极致的寒芒:“你没有资格染指。”

&ep;&ep;“要说世上谁最没资格染指谢歧的遗物,就是你冷曦玄!”

&ep;&ep;百里奚脚下的命剑喷薄出炽热的火焰,他剑眉倒竖:

&ep;&ep;“你和谢歧亲如兄弟,还逼得他自杀。

&ep;&ep;现在又做出一副‘护短’的丑恶嘴脸,恶不恶心,下不下贱!”

&ep;&ep;哪怕过了百年,百里奚仍旧无法放下心结,无法原谅冷曦玄。

&ep;&ep;曾经,他是冷曦玄最忠诚的追随者。

&ep;&ep;冷曦玄的决定他坚定拥护;

&ep;&ep;冷曦玄讨厌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ep;&ep;谁伤冷曦玄,他誓死追杀那人。

&ep;&ep;百里奚无法理解冷曦玄为何如此狠心无情。

&ep;&ep;那是一个为了冷曦玄把心剖出来,放了半身血,为其赤手赤脚爬过刀山,下过油锅,滚过火海,为他了九死一生的少年。

&ep;&ep;就算冷曦玄的心是石头做的,也得捂热了吧。

&ep;&ep;可是,谢歧看错了人。

&ep;&ep;冷曦玄就是个白眼狼!

&ep;&ep;百里奚死死的盯着藏着谢歧命剑的白塔。

&ep;&ep;今天,他一定要带走谢歧的剑!

&ep;&ep;百里奚讥笑一声,御剑而行。

&ep;&ep;突然。

&ep;&ep;他面前升起一道浓雾。

&ep;&ep;浓雾中,闪烁银芒的冰晶呼啸而出,似银河落星瑰丽梦幻,却杀气逼人。

&ep;&ep;“谢歧的剑只能留在风陵渡。”

&ep;&ep;冷曦玄的声音缥缈冰冷,他从浓雾里信步走出,宛若视察凡间的神明,高贵冰冷,杀气腾腾。

&ep;&ep;百里奚掌心喷薄出炽热的火焰。

&ep;&ep;极寒和极热碰撞,空中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ep;&ep;............

&ep;&ep;谢歧倚在墙上,他脚下是由鲜血混合朱砂画出来的阵法。

&ep;&ep;法阵中间,一柄莹白,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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