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1/2)

&ep;&ep;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飘荡，灵台渐渐清明。

&ep;&ep;杨婵睁开眼时，正是清晨。

&ep;&ep;她极为虚弱，脑子也混沌。

&ep;&ep;她记得。。。。看着沉香和杨戬，一点点飘散在华山山下。

&ep;&ep;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ep;&ep;她转着眼珠，四下打量周围。这是。。。这地方有些熟悉。

&ep;&ep;她能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雪松凛冽的香气。

&ep;&ep;这味道。。。这味道只能是——哥哥！

&ep;&ep;她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头脑貌似丢失了身体的控制。

&ep;&ep;挣扎半晌，依旧无法移动。

&ep;&ep;突然门开了，一个黑影扑到她身上，然后一个湿润的鼻子在她脸上拱来拱去。

&ep;&ep;“啸。。啸天？”她竟然可以发出声音。

&ep;&ep;细犬一愣，似乎喜疯了，转着圈的蹦跳，然后大叫起来。

&ep;&ep;“wer！wer&ep;wer&ep;wer！”

&ep;&ep;第一个来的人是老康。

&ep;&ep;“叁娘？叁娘！”这个瘦瘦的、总是老神在在的老头子竟然流了泪。

&ep;&ep;“你醒了吗？二郎这么多年…可算好了…认得我吗？”

&ep;&ep;“康大哥。”

&ep;&ep;“对！对对！”

&ep;&ep;她眼睛往门口瞟。

&ep;&ep;“你阿兄在练功，马上就来。”

&ep;&ep;她原来是在杨戬的梅山。

&ep;&ep;家里该见的人都见了一个遍。杨戬一直拉着她的手，紧紧盯着她。

&ep;&ep;等到大家散去，杨婵回握住他的手。

&ep;&ep;“哥哥。”

&ep;&ep;这一声，他等了一百多年。

&ep;&ep;杨婵的一声呼唤，让他刹那间泪流满面。

&ep;&ep;他弯下腰，抱住杨婵，埋在她脸侧，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不动如山的清源妙道真君，他以一种全然为人的姿态，恣意的流泪。

&ep;&ep;杨婵蹭着他的侧脸，清泪流下和他的泪水汇成小溪。

&ep;&ep;杨婵睡去了，杨戬出了屋子，看着无穷无尽的苍翠，手里摩挲着口琴。

&ep;&ep;“母亲，婵儿终于回来了。”

&ep;&ep;***

&ep;&ep;入夜，杨戬才从狂喜中慢慢意识到一件事。

&ep;&ep;他还要继续给妹妹通窍。

&ep;&ep;昨日通了叁窍，杨婵就醒了。如果五窍全通，她应该可以复原。

&ep;&ep;可是之前是杨婵昏睡时做那下流之事，但现在妹妹醒了，他该怎么办？

&ep;&ep;门响了一下，杨婵迷蒙中恢复意识，外面已经全黑了。

&ep;&ep;“哥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ep;&ep;杨戬看着妹妹单纯的眼眸，一时间脑子里过了很多念头。

&ep;&ep;她一直爱慕自己。

&ep;&ep;千年之久。

&ep;&ep;他还想问她，沉香是不是他的孩子。

&ep;&ep;他心中升起畏缩和迫切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ep;&ep;可是她现在若风中残烛，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ep;&ep;杨婵看着杨戬徘徊许久，终于张口。

&ep;&ep;“妹妹，白日我未告诉你。。。疗伤之法，比较特殊。”

&ep;&ep;杨婵好奇的看着他，

&ep;&ep;然后杨婵在杨戬脸上看到了她绝没有想到的情绪绪———愧疚，自责，羞赧…

&ep;&ep;杨戬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拿出古籍，指给杨婵看。

&ep;&ep;她整张脸都粉了，侧过脸去，只有烛光下她的侧眸亮晶晶的。

&ep;&ep;“哥。。哥哥，可以找其他女子。。代劳？”

&ep;&ep;“不可，你是我养活的，只能由我来。”

&ep;&ep;不知过了多久，杨婵闭上眼，轻轻地点点头，所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ep;&ep;杨戬坐在床边，手都无处可放。

&ep;&ep;他甚至希望，做这事的时候杨婵是失去意识的，也比现在的尴尬好过百倍。

&ep;&ep;已经夜半，没有时间了。

&ep;&ep;“妹妹，得罪了。”

&ep;&ep;杨婵只感到胸口的衣襟被杨戬轻轻扯拉。

&ep;&ep;她是倾慕杨戬，也有过肌肤之亲，但杨戬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而且这样的事，实在太过了。

&ep;&ep;“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