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1/2)

&ep;&ep;他眼前飘浮着无数扇门。

&ep;&ep;有的门散发着阵阵黑雾，有的门极其精巧，有的门古朴无华。

&ep;&ep;他的时间有限，这么多扇门，妹妹究竟在哪里呢？

&ep;&ep;一扇矮小的门飘过，里面有蝉鸣和风声，他推门而入。

&ep;&ep;一片芦苇荡在夕阳中轻轻摇摆，原处的小溪积起一洼清亮的水潭，波光粼粼。

&ep;&ep;是儿时瑶姬的宅邸。

&ep;&ep;风中有熟悉的香味，他急切的顺着这莲香拨开芦苇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小的女童蹲在地上看蚂蚁。

&ep;&ep;听到身后有动静，女娃转头一看，似乎十分惊讶，然后害羞的红了脸，站起身就要跑。

&ep;&ep;他的眼眶发热，

&ep;&ep;“婵儿！”

&ep;&ep;女童站住了，迷惑的看着他。

&ep;&ep;“你是谁？怎的知道我的名字？”

&ep;&ep;“…我是你母亲的旧识……你在此处干嘛呢？”

&ep;&ep;“我在这里等哥哥，他和啸天去那边给我抓蝴蝶，让我不要乱跑的。”

&ep;&ep;他抬起头看去，这梦境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ep;&ep;“你等了很久了吗？”

&ep;&ep;“很久很久了，哥哥一直都没有回来，但是我不能走，他若是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

&ep;&ep;杨戬立时泪水滚落，慌忙背过身去拭掉了。

&ep;&ep;“大哥哥，你怎么了？”

&ep;&ep;“你说的对，他若找不见你，一定要急疯了。”

&ep;&ep;“所以我不能乱跑。大哥哥，你认识我哥哥吗？”

&ep;&ep;“嗯？”

&ep;&ep;杨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嗅了嗅。

&ep;&ep;“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哥哥一模一样。”

&ep;&ep;“什么味道呀？”他蹲下身子，和小姑娘一般高。

&ep;&ep;“像…”她太小了，杏眼眨巴眨巴，绞尽脑汁的想，“像…下雪以后松树的味道！”

&ep;&ep;杨婵细细打量他，

&ep;&ep;“你长的也和我哥哥有点像…”

&ep;&ep;她突然靠上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额。

&ep;&ep;“你这是天眼吗？”

&ep;&ep;“嗯。”

&ep;&ep;她脸上浮现出羡慕的神色，随即自豪道，

&ep;&ep;“哥哥说我长大也会有！”

&ep;&ep;杨戬笑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ep;&ep;“大哥哥，你真好看……”她看着他的笑靥失了神。

&ep;&ep;杨戬捏了捏她的小脸，

&ep;&ep;“没有你好看。婵儿，其实刚才我见到你哥哥了，说是让我先带你回去。”

&ep;&ep;小杨婵看着他，似乎不信。

&ep;&ep;“真的，你看。”他拿出口琴。

&ep;&ep;杨婵眼睛一亮，

&ep;&ep;“那咱们快回去吧！母亲若突然回来了，一定是想婵儿的。”

&ep;&ep;被母兄宠大的小姑娘，对自己的重要性非常笃定。

&ep;&ep;杨戬弯下身子递出手。杨婵看了看他宽大的手掌，把软软的小手递了过去，被杨戬牢牢包裹住。

&ep;&ep;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离他越来越近。

&ep;&ep;“累吗？哥哥抱你？”

&ep;&ep;她一愣，好奇怪，为什么看到他便忍不住亲近。

&ep;&ep;本能比脑子快，杨婵已经搂住杨戬脖子了。

&ep;&ep;面前的男子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ep;&ep;“大哥哥？”

&ep;&ep;“嗯，咱们回去吧。”

&ep;&ep;他抱着小小的妹妹，慢慢回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宅子。

&ep;&ep;与当初不同，此时，宅子里空空荡荡的，杨婵坐在他怀里，给他一一介绍。

&ep;&ep;“这里的秋千，是母亲给我做的！”

&ep;&ep;“这里是茶室，母亲总是在这里品茶。一会儿母亲回来了，我让她请你喝。”

&ep;&ep;“这里是我的卧房，嗯……母亲不大回来，我这阵子和哥哥睡，我哥哥可厉害了，会讲好多故事，还不怕鬼！”

&ep;&ep;“你怕鬼？”他失笑。

&ep;&ep;“嗯，别告诉哥哥，要不他要取笑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ep;&ep;“这里是我们家庭院，我和哥哥总在这里玩捉迷藏。还有那里的梨树，哥哥爬树可好了，总能摘好多梨子给我吃。”

&ep;&ep;杨婵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