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ep;&ep;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甚至眼眶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我胡乱的把手上的气球塞进塑料袋,想要欲盖弥彰的塞进桌子底下。

&ep;&ep;江喻大跨步的走在我面前,伸手拦下了我的动作,呼吸间还夹杂着酒气,热热的摩过我的耳朵:“怕什么。”

&ep;&ep;他自顾自的扯开拿出来看,我阻止不了,只得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手指蜷起又松开。

&ep;&ep;意外的,江喻没有生气,也没有失落或是伤心,只是仔细的看着这些气球和彩带,半晌问我:“准备多久了?”

&ep;&ep;“临时回来弄的,”我小声说,“没弄多少。”

&ep;&ep;他点点头,把东西都收回塑料袋,站起来时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谢谢小远。”

&ep;&ep;我惊愕的看他,“哥,你不怪我...”

&ep;&ep;“这有什么,你这么害怕,是怕什么?”

&ep;&ep;我也不知道,但潜意识里认为这样是不对的,我怕他不高兴。

&ep;&ep;我摇摇头,没说话。

&ep;&ep;“你怎么知道我生日?”他顺势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半趴在上面假寐。

&ep;&ep;江喻语气很稳,但呼吸是乱的,我本以为他没喝醉,但现在他好像有些上头了,事情记得混乱,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不分语序,我一边耐心的回答他,一边观察他的状态。

&ep;&ep;“去年的今天,那个时候你也喝了酒,但手里拿了生日蛋糕。”

&ep;&ep;“去年?”江喻闭着眼睛皱眉,含糊的吐出两个字就没了下音。

&ep;&ep;就当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我哥又说话了:“嗯,是,想起来了,捡了个弟弟...”

&ep;&ep;“你还有什么?”

&ep;&ep;我看着他的眼睫毛轻轻抖了一下,我也跟着惊了惊,下意识的把手伸向盒子,但中途被我哥截走了。

&ep;&ep;他打开后便一直背对着我,僵直的身体没什么动静,我有些担心的想凑近看看,但他很快的合上了盒子,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又重新缩了回去。

&ep;&ep;....现在应该是真上头了。

&ep;&ep;“哥?”我轻轻摇了摇他,“去床上睡吧,这里不难受吗?”

&ep;&ep;“谢谢,”江喻微哑着说,“我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ep;&ep;“上一次,那个蛋糕是我自己买的,以为能重体会一次我妈在时候,但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他停了停,“我已经忘了,马上就要忘了....”

&ep;&ep;我屏着呼吸,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

&ep;&ep;“你是她送来的吧,”我哥的嘴角忽然提起一丝弧度,“我满18岁了,她是看我太孤单,给我一个弟弟。”

&ep;&ep;“谢谢,我重新体会到了,”江喻慢慢睁开眼睛,仍然笑着,“谢谢。”

&ep;&ep;下一秒,我努力卡在眼眶里的泪应声落下,渐渐地像小蟹般爬了满脸。我哥看着我,神情呆滞的反应了几秒,然后笑了。

&ep;&ep;他伸手用力地刮了刮我的眼睛,“怎么又哭了?”

&ep;&ep;“哥,”我一个没忍住,往前扑了一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一边啜泣一边说,“我才要,谢谢,你。”

&ep;&ep;江喻没说话,半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喃喃着:“18了啊,真快。都成年了。”

&ep;&ep;我之后常常想,如果他没喝酒,他大概率是不会告诉我的,他越来越成熟,任何事情都习惯了自己去解决,甚至是习惯憋在肚子里任他发烂发臭,纵使它散发开来。他的成熟让很多年后,面临那一切足以坍塌的事情的时候,让他只凭借自己单薄的肩膀默默扛了起来。

&ep;&ep;随着时间流逝,学业变得越来越繁忙,期末考试即将来临,连赵子磊也不常跑去操场了。我们几个三点一线的过,紧盯着日历表越来越少的日期。

&ep;&ep;那天之后,我哥告诉我瑞华也开始了期末模式,他回来的时间变得不固定了。期末之后就是新一轮的携接补习,说有事电话联系,他偶尔也会抽时间来看我。

&ep;&ep;很直接的说,就是他大概率不会回家,也不会留宿了,见面只会是在学校,或者是什么别的能找到我的地方。

&ep;&ep;我很难过,但一想到只要我考上瑞华就不用整天盼着他回家,又变的浑身都是劲头。

&ep;&ep;我一心一意的扑在学习上,直到顺利的度过了考试,看到自己扶摇直上的成绩,打电话了告诉了江喻。

&ep;&ep;“别太累了,”他简短的祝贺了我,即将挂断的时候补充道:“假期时间不长,多休息。”

&ep;&e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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