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我没有上大学之前,我并不知道医学生还要干这个。”萧良节说,“因此,在我跟着老师读的时候,就觉得非常震撼。每次学到崩溃的时候,我也会想到我宣读誓言的时候——因为承诺过,所以,我必须坚持下去。”
&ep;&ep;顾荆之笑了笑,这次没再没说话。
&ep;&ep;虽然没能亲眼得见,但从萧良节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他这三年的生活很忙碌,但他乐在其中。尤其他现在的眉宇间都是飞扬的神采,那种成熟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ep;&ep;他真的变化很大,彻底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ep;&ep;萧良节说:“荆哥,别看着我了,继续吃吧。这里面还有好多肉,底下还有豆芽、油菜,可得吃一会儿呢。你要是不帮我解决一下,就浪费了。”
&ep;&ep;顾荆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和许多菜,为了能快点吃完,这次两人都没再说话。
&ep;&ep;终于吃完了,萧良节扶着肚子往后仰了仰,顾荆之给了他一块纸巾擦嘴。他胡乱抹了两下丢在旁边,又问道:“荆哥,你住哪里啊?”
&ep;&ep;“酒店啊。”顾荆之说,“这边的事还没完,晚上还有个饭局。”
&ep;&ep;萧良节说:“那你还吃这么多,这一大盆鱼吃进肚子里,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用吃饭。而且,应酬得喝酒吧,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ep;&ep;“应酬的重点是吹牛皮侃大山让对方签合同,不是吃饭。”顾荆之说,“至于喝酒,也不是次次都能躲过,我提前吃过敏药就是。”
&ep;&ep;萧良节一阵心疼。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拉顾荆之的手,但是在快要碰到他手指的时候,顾荆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手往回缩了缩。萧良节一阵尴尬,默默把手收回来。
&ep;&ep;两人都沉默着的时候,萧良节的手机忽然响起,打碎了两人间的寂静。
&ep;&ep;萧良节拿出手机一看,发现竟是佟术打来的,一时觉得很稀奇。因为他虽然有佟术的电话,但他很少打给自己,一般都是找严铮更多一些,他们两个关系也更亲密。
&ep;&ep;“喂,佟大哥。”萧良节说,“有什么事吗?”
&ep;&ep;佟术说:“你过来劝劝严铮吧,那小子把我关门外面不搭理我。”
&ep;&ep;“这样啊,那佟大哥你先别急,我这就过去。”萧良节拿上衣服,挂了电话之后跟顾荆之说,“荆哥,严铮那边出了点事,你自己行吗?”
&ep;&ep;顾荆之说:“你去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ep;&ep;萧良节说:“嗯,那我先走了!”
&ep;&ep;……
&ep;&ep;严铮和简笑虽是母子,终究男女有别,再像以前一样,在小出租屋里住上下铺有些不合适,于是佟术就给他们换了一个两居室。严铮不愿意过分麻烦他,当初的那个小出租屋就是佟术妥协的结果。但这次为了他妈妈,最终还是接受了,不过他会给钱。
&ep;&ep;萧良节爬了五层楼赶到的时候,佟术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ep;&ep;“佟大哥,”萧良节气喘吁吁地说,“到底怎么了?”
&ep;&ep;佟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此刻坐在地上,显得有些滑稽。他说:“严铮怎么想起那一晚上的事的?”
&ep;&ep;“呃……”萧良节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他自己记起来了吧,我也不清楚,我也说不好。”
&ep;&ep;佟术说:“他昨天又来找我说这事,没有喝酒,人是清醒的。我直接拒绝了他,然后她就跑了,今天我再来找他,他就不让我进门了。”
&ep;&ep;萧良节蹲在他旁边,问道:“佟大哥是怎么想的?”
&ep;&ep;“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见过几个,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佟术说,“可是严铮他还是个小孩呢,他小我12岁,我差点就能当他爹了,要跟他干这事那不是耍流氓嘛!”
&ep;&ep;“佟大哥觉得严铮是小孩,可他今年也有21岁了,他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萧良节说,“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p;&ep;佟术说:“可我们终究走不长的。”
&ep;&ep;“还没发生的事,怎么就那么笃定呢,这可不像佟大哥的性子。”萧良节说,“当初佟大哥14岁就出来闯荡社会,个子不高,力气也小,在乱糟糟的社会里,几乎就是被欺负的那一类。可佟大哥还是愿意出来闯一闯,不愿意给别人打工。最后佟大哥成功了,虽不是多么大富大贵,但起码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如果当初的佟大哥怕这怕那,笃定自己没有未来,就在老板手底下挣那么点温饱钱,哪还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ep;&ep;佟术没有反应。
&ep;&ep;“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未来也是不可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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