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萧良节说:“荆哥说得这么详细,莫非是去过那些地方?”

&ep;&ep;“嗯。”顾荆之直言不讳地说,“我大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曾把飞白一个人放在家里,然后自己去外面旅游,一走就是两个月。当时旅游的钱大部分是沈良时给我的,他说让我拿着这笔钱去外面采风,把拍回来的照片用作搭建游戏内景的素材。”

&ep;&ep;萧良节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沈良时这么做,恐怕还有别的含义吧。”

&ep;&ep;顾荆之也靠在床头上:“我从前的生活,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每天想的都是挣钱还有学习。我对生活并没有多少向往,能支撑我活下去的,是对飞白的不放心还有我自己的不甘心。我不甘心草率地来世上活一回,不甘心自己总是最低等那一个。我想拼命往上爬,可我没有目标,始终都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什么都没有,唯独自尊心很重,任谁提起我的家事都会急眼。所以这些年来,除了余茜和王佳豪,我没有一个同龄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