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景致好几年的年终奖。

&ep;&ep;这是圈子里常有的事,投掷千金,只为一乐。

&ep;&ep;一开始,景致还有点难以接受,现在已经麻木。

&ep;&ep;她拉着程寄直接在包间里的贵宾专属卖马员那边投注。

&ep;&ep;下注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

&ep;&ep;有个姓金的男人说景致下得不好,必输,让她听自己的。

&ep;&ep;景致对他有印象,是准新郎的朋友,刚才从阳台进来的时候,正声音洪亮地给其他人分析各马匹优劣,看得出来是个老手。

&ep;&ep;可是......

&ep;&ep;景致靠在程寄怀里,笑意吟吟地望着他。

&ep;&ep;程寄向来是这种聚会时的焦点,谁都捧着他说话,然而很多时候,他都是垂着眼,看着名利场的来来往往。

&ep;&ep;他抿了口香槟,姿态慵懒地对金凯说:“随她,就是为了让她开心的。”

&ep;&ep;“懂了,博美人一笑,???”金凯仰头饮尽酒杯里的酒,对景致客气地说:“对不住,是我眼拙。”

&ep;&ep;半小时后,景致出乎意外地大获全胜,赢了不少钱。

&ep;&ep;惊得金凯目瞪口呆,“景小姐,你懂赌马?”

&ep;&ep;景致熟谙这种场合的生存之道。

&ep;&ep;为了不败气氛,笑着摇摇头,略有些神气地说:“你看过周星驰的《赌圣》吗?我和他一样,搓出来的。”

&ep;&ep;金凯显然不相信,正要追问,程寄捏了捏景致的脸颊,说她顽皮。

&ep;&ep;随后起身道别,也不顾身后众人挽留,扬长而去。

&ep;&ep;一阵风般上了车。

&ep;&ep;程寄拉着的手腕越来越紧,景致微痛地抬头,撞进浅色眼眸中,眉眼微弯,温和又清冷地望着她。

&ep;&ep;像是在忍耐着。

&ep;&ep;程寄不动声色问:“你和金凯很熟?”

&ep;&ep;“为什么这么说?”景致毫不避讳直视他的眼睛,只见到程寄睫毛轻眨,有些慌乱。

&ep;&ep;似乎猜中了答案,她的心被人往下按进水里,沉下去又浮起来。

&ep;&ep;随后涌出无数的泡沫。

&ep;&ep;景致依偎上去,双臂支在他前胸,娇俏地说:“要不是你带我来,我都不认识他。”

&ep;&ep;“嗯,很乖。”程寄忽然舒心。

&ep;&ep;清泠泠的嗓音里包含着对她的所有权宣告,不允许别人染指。

&ep;&ep;他松开她的手腕,轻轻抚摸。

&ep;&ep;随后像是警告小猫咪不要去水里玩有危险一样,程寄告诫景致,“他这人乱得很,不知轻重。”

&ep;&ep;“我是不懂你说的乱是什么意思,”景致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腕,声音软糯,“你要是这么担心我被带坏,把我关起来算了。”

&ep;&ep;“金屋藏娇吗?”

&ep;&ep;景致皱微着眉瞪了他一眼。

&ep;&ep;“这不是你教我的词?在一首诗词上。”

&ep;&ep;“我才不会教你乱七八糟的词呢。”跟个淫词艳语似的,景致极力否认,脸颊红彤彤的。

&ep;&ep;“好好,不是你教的,不过我等会儿真有个金屋送你。”

&ep;&ep;“是什么?你说的礼物吗?”景致好奇。

&ep;&ep;“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ep;&ep;让景致没想到的是等会儿来得如此快,回到下榻的酒店不久,她就发现了那份礼物。

&ep;&ep;昂贵精美得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程寄有意为之。

&ep;&ep;那是一条很有巧思的奈格丽姬款式的项链,简约又厚重。

&ep;&ep;说它简约是指主链平平无奇,由三股细银链子扭成,松散地打了个结挂在脖子上。

&ep;&ep;但主链下的两颗梨形大钻石绝对厚重,如同垂下的流苏,落在胸口,明光闪闪。

&ep;&ep;就连景致这样因为工作,见惯了不少珠宝的人,也忍不住心动。

&ep;&ep;“喜欢吗?”程寄问。

&ep;&ep;“送给我的?”

&ep;&ep;“净说傻话,”程寄轻笑,摘下项链给她带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谁让我只有你一个教女,小劳拉。”

&ep;&ep;景致错愕地抬头,仿佛被人窥见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浑身发热,羞愧难当。

&ep;&ep;程寄按住她肩膀,修长的手指停留在颈间,声音清越,说出来的话让景致渐渐平静下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北风教父最初送给劳拉项链的时候是三颗雨滴。”

&ep;&ep;他的手顺着天鹅颈般的脖子绕到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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