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低喝震住场内所有神仙,喧嚣声唰然而止。我还未反应过來,一只有力的大手已抓上我沾满血的利爪。

“素真你真是疯了!!”

话音未落一道亮晃晃的光射进眼球,只觉手腕一阵冰凉。原本握在手中的荷叶也掉落在地,转眼间我的手已被人扣上一道手铐。

体内的激动渐渐退却,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法力不断流失,手铐的黄光一圈圈像是吸收我的法力般,光芒显得愈加耀眼。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來人,涩然开口:“你为何……要锁我?”

虞歌紧锁眉头,沒有回答我的话。一把将我推给旁人,转身向天君禀报:“启禀君上,猫妖素真已被抓。上次她私闯天牢将擎苍救下,此次还擅自闯入天庭,且扰乱秩序。无视天界规章,该如何处置?”

我听着他的说辞已惊讶地说不出话。甚么叫我私闯天牢将擎苍救下!明明就是他拽着我的手开锁!而且我甚么时候私闯天庭扰乱秩序了?

声音卡在喉咙处,我哑然看着虞歌背影。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么?我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甚么要报答他,结果呢?被人反咬一口不说,连罪名都成立了!

沉默良久,长官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他清清嗓子,再次朗声宣布:“区区猫妖就敢在天庭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來人带入牢中,次日即推送雷霆万君处,受三日天雷以示众生!”

此句一出,场内再次哗然。

“不错不错,这猫妖总算有得人收拾了!”

“你知道么?当年芍隼的联姻信因手抖写错,害得他们家那个长子被迫娶了那猫妖呢?她在芍隼家啊,也是兴风作浪得很,一刻都不得消停!”

“哎呀,这下等的妖物沒甚么教养是应当的。我听说啊……”

纵使是再小声的讨论,凭借我的耳力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场内的议论声已被我揽入耳中,一句句听得甚是刺耳。我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除了厌恶,只有憎恨。

我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为何偏偏要这样对我?

闻言围着我的几个仙已自觉收了武器退到一旁,两旁的侍卫接着他们退下的空隙卡进,两人压着我的手,一人牵制我的行动,另一个则负责同天君禀报。

心中开始慌乱起來,本仙长这么大除了被神仙们用看瘟神一般的眼神看过之外,还未受过甚么打击折磨。此番却因这两个莫名的理由我竟要被推入雷霆万君处受天雷么?

慌乱之余不忘将目光往茶谷身上瞟,他已张着嘴惊讶地说不出话。白誉却一直背对着我,不肯回头。

我看着他的嘴糥糥动了两下,做出的嘴型只有两个字:

素真……

來不及多看他一眼,我已被几个侍卫牵制着转身,眼角一瞥看见自始至终匍匐在地的亦怆,他已从地上立起腰杆,转头用复杂的眼神目送我离去。

脚下的侍卫已喊不出声,他一手钳着断臂,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成一团,大汗淋漓,发白的双唇已止不住地打颤。不远处,一截断手静静躺在地上,同它元身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迈开步子,默然转头离去,身后传來的是类似欢呼的叫声。

我默默闭上眼,加快步伐。那些神仙说的甚么话我再也不想听见,心里满满的担忧只有明个儿的天雷之罚。

不知道这副身子能否承受得住,毕竟这不是我原來的身子啊。是长睡在龙宫里的,被称作我“亲娘”的人的身体啊。

不知走了多远,我已被带到一间特质的屋里。四周墙上是斑斑驳驳的青苔印,同普通天牢沒甚么两样。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墙是特质铁制成的,靠近看隐隐还能看见些电流闪过。

这是专门用來对付魔物的房间,将他们关在里边,保准不需一炷香时间他们便会变安静。不过是因为里边时不时会放出强力电流,时间久被电流击中次数多了他们便失去原有的精神,无法再同天君作对。

我曾一度以为这房只存在于上古时期,怎奈竟保留到现在!

“滚进去吧。”一个侍卫恶狠狠在我耳边出气道,“看你这皮相,啧啧,长得真是不错……只是可惜,你竟会同君上作对,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小美人?嗯?”说着还伸手在我脸蛋上來回划了几下,凑上來想要亲我。

这厮的语气本就轻佻恶心,我开始只恨恨瞪了他一眼,沒有出声。但后來他竟开始对本仙动手我怎能坐视不管?

于是猛地转头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

“吱,,”

从牙印迸射出的鲜血溅到我脸上,入嘴一股铁锈味儿。真难吃。

我吐着舌头呸呸了两口,那侍卫也像前两个被我害的人一般,捂着伤口大声嚎叫起來。他的同伙本已离开,但听见叫声又迅速返回。

看着我一嘴的鲜血,他们霎时明白又是我干了甚么好事。

“让你早些将这妖女关进房里不就好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上來并不急着惩罚我,而是先将那个毛手毛脚的混账教训了番。

“我……”那厮还想着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你这种事也干得多了,怎么每次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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