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重要的事,是他要在采访里向所有人澄清,栽培他的是温絮白。

&ep;&ep;宁阳初要让所有人弄清一件事:裴陌口中那个庸弱平常、寡淡无趣的废物,根本不是温絮白。

&ep;&ep;这些都是必须立刻要做的,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居然一直躲在这里自欺欺人,蒙起眼睛来装缩头乌龟。

&ep;&ep;宁阳初没工夫和裴陌纠缠,他这就准备去联系教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ep;&ep;裴陌仍想问清楚那个“也去找你”是什么意思,用力扯住他:“等等,我有话问你——”

&ep;&ep;两人拉扯的力气都不小,宁阳初被拽得踉跄了下,后背重重撞上酒柜。

&ep;&ep;酒吧刚换了主人,不少东西还在调换位置,那个柜子只是临时用来存放啤酒,本来放得就不稳。

&ep;&ep;在四起的惊呼声里,高大沉重的柜体晃了两晃,就猝然砸下来。

&ep;&ep;……酒水四溅。

&ep;&ep;碎裂的玻璃飞溅得到处都是,这么重的柜子砸在人腰上,能生生砸断人的腰椎——世界线的惯性蛰伏在每个意外里。

&ep;&ep;但这世上有鬼。

&ep;&ep;所以又有虽然果决沉静,但实在不很温润、很不客气的力道,扯住宁阳初的领子,把他拎到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