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慢慢滑坐下去,额头抵住冰冷墙身。

&ep;&ep;凌恩半跪下来,徒劳地帮他把掉落的斗篷理好。

&ep;&ep;他将刚恢复的精神力不加珍惜地灌注进去,不顾这只是块碎片,想要直接抱走庄忱。

&ep;&ep;……可只是刚刚伸出手,一道快步过来的虚影就穿透他。

&ep;&ep;他干涉不了、改变不了,这只是过去曾发生过的影像。

&ep;&ep;庄忱不需要被抱,庄忱已经死了。

&ep;&ep;“……陛下。”

&ep;&ep;来的是个少年侍从,跑得气喘吁吁,紧紧扶住庄忱:“您怎么又乱跑?医生说了,您需要休息。”

&ep;&ep;这些少年侍从,也都是庄忱捡回去的。

&ep;&ep;凌恩现在知道了,他们对外的身份是“侍从”、“护卫”,其实都被很好地养大,长成了非常出色的年轻人。

&ep;&ep;“太闷了。”庄忱被他抱扶起来,“我想练练走路。”

&ep;&ep;“练什么走路?您本来就走得很妥当,只是最近生病了,身体太虚弱,没有力气才会这样。”

&ep;&ep;少年侍从一口气说:“您太累了,现在站不起来,一定是因为自己一个人走了太远……您该立刻休息。”

&ep;&ep;少年的个头已经窜得很高,因为常年刻苦训练、营养又完全跟得上,长得非常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