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正名声。

&ep;&ep;难道这么搅和进来,真就只是为了什么所谓“世道”?

&ep;&ep;值吗?

&ep;&ep;值得吗?

&ep;&ep;秦照尘不知道。

&ep;&ep;他在十年前会认为值得,虽九死犹未悔,但走到今日,他不知道这个答案。

&ep;&ep;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ep;&ep;秦照尘放下染了墨痕的袍袖,拾起笔,想要继续写。

&ep;&ep;接着,他又一回对着酒杯怔住。

&ep;&ep;他记得……自己往这里面续了酒。

&ep;&ep;再恍惚失魂的人,也不会连这么近的事都忘,何况是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

&ep;&ep;秦照尘盯着那个空酒杯,他的手又有些发抖。

&ep;&ep;这毛病一年没犯过了,从他亲手埋了时鹤春那天起,就再没犯过。

&ep;&ep;秦照尘伸出手,很小心地、轻轻地摸那个小酒壶,身畔一切都如坠梦中,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ep;&ep;他问:“……时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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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天夜里,去放时鹤春的秦照尘,也同样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ep;&ep;但那不是他的缘故,是因为那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