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在调查。”宋季良说,“我倾向于未遂。”

&ep;&ep;商南淮慢慢吐出口气,撑着身后的老式暖气片,手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发抖。

&ep;&ep;这个季节还没开始供暖,粗糙的金属沉沉冰着手掌,不断夺走热量,把掌心割出血痕。

&ep;&ep;宋季良拆开包烟,拿出一支给他:“你说得对,陈流没这个本事。”

&ep;&ep;商南淮这次几乎是把烟夺过去,宋季良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着,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熹微的天光。

&ep;&ep;没这个本事是一回事,这么做了是另一回事。买凶杀人未遂,也已经足够定罪了。

&ep;&ep;宋季良没有亲自审陈流,他是案情相关人员,原则上不能参与调查,站在单面玻璃后面听完了全程。

&ep;&ep;陈流不像是在撒谎,在审讯过程里,陈流崩溃得厉害,死命砸着那一排铁栏杆:“我没杀成……没杀成!我是个废物,我他妈干不成这事!你为什么不信我?!”

&ep;&ep;常见的审讯手段,邵千山戴着手铐,站在铁栏杆外,沉默地看着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