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南淮说:“没人教过我,你教教我……”

&ep;&ep;这话还没说完,沈灼野抬手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ep;&ep;商南淮大喜过望:“想说什么?”

&ep;&ep;沈灼野:“……”

&ep;&ep;要说的都被他自己一口气说完了,沈灼野沉默一会儿,才问他:“商南淮,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ep;&ep;商南淮:“。”

&ep;&ep;沈灼野掀开被子下床,他睡得太久了,一落地眼前就泛黑,又坐回去,被身后的手臂紧紧抱住。

&ep;&ep;商南淮的胸口拦着他的后背,心跳比面上更激烈,紧抱着他不松手。

&ep;&ep;“破猫。”商南淮低声嘟囔,“可真难抓。”

&ep;&ep;沈灼野撑着床沿,靠在他肩上缓过力气,黑润的眼睛弯了下:“我不是被抓回来的好不好。”

&ep;&ep;商南淮勒了勒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从床上跳下来,还牢牢捉着沈灼野的手:“你教我,我来做饭?”

&ep;&ep;沈灼野摇了摇头,他确实饿了,还不想因为低血糖英年早逝:“下顿吧。”

&ep;&ep;他还是很想去感谢郑副台长,商南淮说得对,可以尽力再多挣点钱,去演戏也能帮得上忙。

&ep;&ep;沈灼野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演戏。

&ep;&ep;商南淮怕他再头晕,陪他去厨房,又从冰箱里翻出杏仁露给他喝:“一会儿吃完饭,想干什么?”

&ep;&ep;台里一做起节目,三天五场会,他舅舅几天估计都回不来,假期又还没过完。

&ep;&ep;商南淮在写作业和听英语里艰难抉择了半天,听见沈灼野的回答,愣了愣:“……啊?”

&ep;&ep;“打会儿游戏。”沈灼野重复了一遍,“输了不能生气。”

&ep;&ep;商南淮恼羞成怒:“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我就是——”

&ep;&ep;他“就是”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硬把正在打鸡蛋的沈灼野从菜板前拉回来,严严实实抱着不动。

&ep;&ep;沈灼野比他小了一岁半,身高差距明显,暗中踮了踮脚。

&ep;&ep;商南淮忍不住乐了,用力抹了把脸,深吸口气,拿额头撞了下这小豹子的脑门。

&ep;&ep;“回家了,沈灼野。”商南淮说,“喵一个吧。”

&ep;&ep;第75章第五世界

&ep;&ep;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

&ep;&ep;/世界五/

&ep;&ep;系统被吓了一跳。

&ep;&ep;“宿主,宿主。”系统问,“我们是不是还没死?”

&ep;&ep;庄忱也研究了一会儿:“死了。”

&ep;&ep;燕玉尘早就死了。

&ep;&ep;这是个不算太标准的修仙世界——说它修仙,故事发生在下界人间。说它不修,这故事里,燕玉尘是唯一的一个不会飞的。

&ep;&ep;故事的两个主角,一个叫南流景,一个叫洛泽,全是九天上的仙人。

&ep;&ep;要说故事,也无非就是诛仙台、斩魄风,一个魂飞魄散,一个找遍九天十地,要将散尽的魂魄凑齐。

&ep;&ep;三魂七魄,南流景已找了九世。最后这一世、最后这一魄,就在燕玉尘身上。

&ep;&ep;“这一魄投在人间,做了皇子。”系统翻开这个世界的设定,“人间战火频仍,这王朝很不太平,国运坎坷,所以寻仙。”

&ep;&ep;天梯未断,修仙者遍地走,此时的人间王朝,都有供奉宗门。

&ep;&ep;国运与天地气运相连,宗门中人被请入朝为官是常事。有功勋卓著的,授勋封王摄政,地位极为超然。

&ep;&ep;这样的背景下,有仙根、能修炼,几乎是立于世间的基础。

&ep;&ep;朝中文武百官,且不说武官至少也要武尊、武宗修为,军中更是非武师不能升阶,就连文官也访仙问道,以道入仕。民间稚子孩童,启蒙就学仙家典籍,朗朗书声里,尽是白鹿青崖。

&ep;&ep;偏偏燕玉尘既无仙根、也无仙骨,只是道不全的残魄。

&ep;&ep;十余个皇子里,他是天赋最弱、根基最差的一个,因为魂魄不全,生来木木愣愣,连心神也不大灵光。

&ep;&ep;要说还有什么勉强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一张脸漂亮,眉眼如画韶秀非常——可脑子都不清醒,就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ep;&ep;在他们这,有用的人才配活着。

&ep;&ep;文不成武不就,修仙之路不见寸进,长得再好看,无非是个漂亮草包罢了。

&ep;&ep;这样一个草包,叫兄弟欺侮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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