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好,我是汤照。医生已经包扎好了你身上的?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刚醒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p;&ep;然而黎月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夏夏怎么养了,还有岛——还有那只小?白狗。”

&ep;&ep;闻声,汤照有片刻的?沉默。

&ep;&ep;尽管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她也实在不忍回忆那个画面。

&ep;&ep;他?们在倾盆大雨里?发?现这个姑娘的?时候,她正?抱着个东西倒在泥泞里?。浑身上下都是血,除了那张脸,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甚至连呼吸起伏都没有。

&ep;&ep;伤口被雨水泡肿,他?们那时以为?她已经死了。

&ep;&ep;直到抬上救护车,才发?现她依然存在生命体征。原来?她怀中是只小?狗,伤得惨不忍睹,已经救不回来?了。

&ep;&ep;这个姑娘把?这条狗抱得太紧,手臂僵住,四五个医生一起按着,才强行把?他?们分开。

&ep;&ep;黎月筝不傻,当然知?道她此刻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ep;&ep;汤照心中一拧,不知?如何安慰。

&ep;&ep;眼前这个这个姑娘浑身是伤,脸白的?像纸,双目空洞,了无生气,让她的?心脏都提起来?。

&ep;&ep;然而黎月筝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一蹶不振,反而率先开口。

&ep;&ep;“是两个男人,他?们把?东西送到了瑞德,我听到他?们说话了。”

&ep;&ep;汤照一愣,抬眼看她。

&ep;&ep;黎月筝垂着眼睛,看着神情恍惚,字句却清晰。

&ep;&ep;“那两张脸,我记得清清楚楚。”

&ep;&ep;“车牌号我也看到了。”

&ep;&ep;她声音没有温度,虽平静,却让汤照更加慌乱,“你先好好休息——”

&ep;&ep;“不用。”黎月筝打断她,拼命的?,自虐般地回忆每一个细节,“我好得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记得。”

&ep;&ep;可汤照却没开口,只静静注视着她。

&ep;&ep;冷不丁的?,黎月筝突然问,“他?们会回来?找我吗?”

&ep;&ep;他?们,自然说的?是凶手。

&ep;&ep;“如果?我威胁到他?们,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冒险回来?杀我。”

&ep;&ep;汤照以为?黎月筝是怕作为?目击者会有被报复的?危险,安慰道:“你放心,我们——”

&ep;&ep;要?保证她安全的?话还没说出口,猛地被黎月筝打断。

&ep;&ep;“我要?抓住他?们。”

&ep;&ep;话声卡住,汤照眼神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ep;&ep;空气沉默几秒,黎月筝终于抬头看向汤照。她眼眶干涩发?红,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语气却异常坚定。

&ep;&ep;“我说,我要?抓住他?们。”

&ep;&ep;第65章十年

&ep;&ep;黎月筝离开医院的时候,汤照给了?她一个纸袋。

&ep;&ep;彼时的黎月筝神情尚在恍惚,盯着那纸袋半晌,一言未发。还是汤照提醒她,这是在树林里发现的,应该是她的东西。

&ep;&ep;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张录取通知书,已经被鲜血浸染透,不过依稀可见是黎月筝的名字。

&ep;&ep;很想见到贺浔,很想很想。

&ep;&ep;甚至忘了?告知汤照,黎月筝直接就往贺浔家的方向跑。身体还没恢复,跑跑停停,却?已经是用了?自己的极限。

&ep;&ep;身上的伤口都不深,已经全被包扎过,藏在衣袖下。不过剧烈运动起来,还是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可那时的黎月筝,满脑子就只有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见?到贺浔。

&ep;&ep;到贺浔家楼下的时候,黎月筝满头大汗,喘息剧烈,几乎再走不动一点道。

&ep;&ep;她强撑着,缓步挪到小区里?贺浔住的那栋。

&ep;&ep;不知是不是昨夜的疮痍太深,还真就好运气眷顾了?黎月筝。相?见?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距离黎月筝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

&ep;&ep;然而黎月筝却?在飞奔过去的瞬间停住步子。

&ep;&ep;在贺浔的身侧站着个女人,成熟知性?,保养极好,仔细看,眉眼还和贺浔有几分相?似。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又怒又无可奈何。

&ep;&ep;至于贺浔,仍旧是冷着张脸,对身旁女人的劝说置若罔闻。

&ep;&ep;他?们似乎发生了?争吵,女人反复规劝,贺浔却?始终不应。

&ep;&ep;就在二?人的身侧,还停着辆车,黎月筝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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