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谈宴一口酒还没咽下去,便被苏骏的猜测惊到呛了一下,辛辣的酒味瞬间刺激鼻腔,谈宴的眼眸被激出泪花,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ep;&ep;苏骏没想到提到钱仲贺后谈宴的反应会这么大,他连忙抽出几张抽纸递给谈宴,焦急道:“宴哥,没事吧?”

&ep;&ep;谈宴又断断续续地咳了几声,用纸擦干眼尾的泪花,等到那一阵强烈的辛辣感退出喉咙,他才缓缓摆了摆手,低声道:“那传闻到底是谁在传?”

&ep;&ep;钱仲贺有隐疾?

&ep;&ep;这种虚无缥缈的传闻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ep;&ep;且不说他真正见识过钱仲贺的实力,性.欲强烈地简直与平日冷漠淡然的人判若两人,说一周五次还嫌少的人,怎么可能是患有隐疾……

&ep;&ep;苏骏道:“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都在传,我也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但这么些年,钱仲贺身边确实没有出现过伴侣。”

&ep;&ep;谈宴微微垂下眸光,盖住眸间思绪,钱仲贺身边一直没有别人,是在等他吗?

&ep;&ep;“宴哥,你这几年在国外发展的怎么样?”苏骏促狭道,“有没有找到心仪的人,处个对象啊?前段时间谈爷爷还在愁你的婚事,我看你要是真有,也别瞒着老人家了,带回来给爷爷看看,爷爷自然会同意的。”

&ep;&ep;当年他和钱仲贺在一起过,连苏骏都不知道,谈宴考虑要不要把和钱仲贺领证这件事情告诉苏骏。

&ep;&ep;谈宴抿了下唇,望向苏骏,道:“我结婚了。”

&ep;&ep;苏骏调侃的笑立马停住,惊讶道:“结婚?!你结婚了?!”

&ep;&ep;“啥时候的事,宴哥你居然瞒着我结婚,你应该最先告诉我,我给你把关的!”

&ep;&ep;“上周的事,发生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谈宴抬起手指捏了捏鼻梁山根,沉声道。

&ep;&ep;苏骏持续震惊:“谈爷爷也知道的?”

&ep;&ep;谈宴不打算隐瞒什么,“嗯。”

&ep;&ep;苏骏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颤声问道:“结婚对象是……?”

&ep;&ep;谈宴缓缓抬眸,对上苏骏的视线,戴着雾紫色美瞳片的眼眸一片水润,像是清澈的幽湖,却仿佛直视心底,唇角勾着一抹淡笑:“是你口中那个不近人情,清心寡欲,且还有隐疾的工作机器,钱仲贺。”

&ep;&ep;此时苏骏的脑袋上像被五雷轰顶,把他里里外外劈个焦透,他从来没有想到背后说人坏话,居然还说到人家法定结婚丈夫耳朵里,还把坏话都说了个遍!

&ep;&ep;苏骏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他挂着欲哭无泪的笑,无力地解释道:“宴哥,那什么,都是误会,误会!”

&ep;&ep;谈宴稳坐如松,气质沉淀,如昆山雪顶上一抹白莲,不入尘世,圆润白皙的指腹轻轻摩梭着高脚杯身,轻轻一笑:“别紧张,我也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评价钱仲贺的。”

&ep;&ep;苏骏正襟危坐,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垂头丧气道:“我都是听别人这么说钱仲贺的,我也没机会跟他深度接触,自从宴哥你离开沪市后,我都没有跟钱仲贺有过交集,之前我给他发邀请函一次都没来过,就上次宴会,不知道怎么了他居然赏脸露面了。”

&ep;&ep;苏骏说着说着,心里仿佛有一根线穿起了思路,他抬眼望向谈宴,猜测道:“宴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遇到钱仲贺了?遇到的问题难道跟他有关?”

&ep;&ep;“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谈宴耳尖蓦然一红,掩饰性地喝了口酒,“那天确实在你这里遇到他了,后来又在外公生日宴上碰面,我们两人刚好有共同需求,便结了婚。”

&ep;&ep;苏骏回想过去,那时候钱仲贺对谈宴的态度好像就比对旁人不一样,钱仲贺给人的态度总是隔了一层雾,让人无法接近,也无法与他产生共鸣。

&ep;&ep;可在谈宴面前,钱仲贺好像就卸下了伪装,融化了眸中冰山,这种柔情好像只有谈宴才能拥有。

&ep;&ep;苏骏以前就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很养眼,却没想到两人之间有别样的感情,他也一直以为谈宴和钱仲贺之间不过是兄弟情,直到前两年同性婚姻合法化,苏骏才知道这样一群少数群体,但也没有联想过他们俩。

&ep;&ep;苏骏此时脑袋才灵光了起来,说:“怪不得当年你们那么黏糊,原来那个时候你们就喜欢上了对方啊。”

&ep;&ep;谈宴怔愣了一下,没想到苏骏会提起之前,他听到苏骏说:“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出了国,钱仲贺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那他这些年身边没人,不就是在等你嘛。我再也不相信那些新闻了,全都是胡编乱造!”

&ep;&ep;谈宴道:“钱仲贺一直在找我?”

&ep;&ep;“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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