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是悬崖,倒不如说是一个陡坡,溪水距离边缘大概十来尺,人摔下去不会死,但沈怀酒身子弱,本就不能受风,溪水冰凉,怕是要出事。

&ep;&ep;裴皎落在水里,身上的燥热去了大半,还是很难受,他顾不上自己,拼命朝沈怀酒游去,直到两人贴在一起,裴皎的心才算落了地。

&ep;&ep;他拉着沈怀酒往对岸游去,沈怀酒不会水,他一只胳膊搂着沈怀酒,一只胳膊往前游。

&ep;&ep;而刚刚掉下来的暗卫则七窍流血,彻底失去生机,随着水流飘的越来越远。

&ep;&ep;沈怀酒吐了一口水:“殿下不用管我。”

&ep;&ep;“闭嘴。”裴皎顾不上瞪沈怀酒,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溪水一开始的确缓解不少燥热,可没多久就失去效果,他现在恨不得扒光衣服,连着沈怀酒一起扒光。

&ep;&ep;“是我连累了殿下。”沈怀酒低声道,说着,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ep;&ep;裴皎懒得同沈怀酒废话,一心朝岸边游,好在离的不是很远,但是拖着一个人,难免耗费更多的力气。

&ep;&ep;他不能走回头路,裴晋已经带着人上山,他必须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自己跟沈怀酒处理干净。

&ep;&ep;这副模样,就算别人不会多想,他跟沈怀酒也撇不清楚,到时候裴晋没算计成太子,倒算计了沈怀酒,丞相如何生气他无法想象,但父皇会如何,裴皎再清楚不过。

&ep;&ep;为了不让他丢皇室的脸面,会即刻把他送到行宫关起来,并对外传言他疯了。

&ep;&ep;一个疯子,就算死在外面都没人管,更别说登上皇位。

&ep;&ep;再加上太子的心思,不等他从行宫出来就被扒了皮,死无全尸。

&ep;&ep;裴皎把沈怀酒带到岸边,喘着粗气,他解开湿答答的衣服,把最外层扔下,领口大敞。

&ep;&ep;沈怀酒猛地咳了一声,白着脸转过头,忍不住缩起身子,溪水太冷,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凉水,身体无法承受。

&ep;&ep;正在他瑟瑟发抖间,裴皎走到他面前,沈怀酒尚未起身,裴皎便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突然扑到他身上,像是一团火热撞过来,撞的他生疼。

&ep;&ep;沈怀酒来不及问出口,脖子上突然落下一个吻,沈怀酒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ep;&ep;刺痛传来,裴皎竟直接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牙在上面细细研磨,然后松开,在上面舔了一下。

&ep;&ep;模样极具诱惑。

&ep;&ep;沈怀酒睫毛微颤,漆黑的瞳孔猛然变大,他艰难的喘了口气:“殿下……”

&ep;&ep;裴皎被药物所控,没听见沈怀酒说什么,顺着他的脖子继续往下,被衣服挡住后不满的咕哝了一声,伸手去解沈怀酒的衣服。

&ep;&ep;拽了两下没扯开,裴皎开始用力撕扯。

&ep;&ep;沈怀酒回过神,看着裴皎微红的眸,立刻明白过来,殿下现在亲近他,等醒过来势必会后悔。

&ep;&ep;他不想让殿下后悔。

&ep;&ep;诚然他不想推开裴皎,但再不想也必须这么做,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

&ep;&ep;两人在岸边翻滚,沈怀酒身子虽弱,力气却不小,裴皎冷不防被推开,翻进水中,意识稍微清醒了些。

&ep;&ep;他看了一眼同样狼狈不堪的沈怀酒,闷声说了句抱歉。

&ep;&ep;“我……我被下了药。”

&ep;&ep;裴皎闭上眼睛,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插在小腿上,疼的抽了口凉气,沈怀酒惊呼:“殿下这是做什么?”

&ep;&ep;“就算中了药,也不该伤害自己。”

&ep;&ep;裴皎睁开眼,身下的水被鲜血染红,他面不改色的拔出簪子,见沈怀酒着急,裴皎摇了摇头:“不这样,我就会伤害你。”

&ep;&ep;“怀酒,我很抱歉,真的。”

&ep;&ep;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沈怀酒,不知道裴晋从哪里弄来的药,竟然这般厉害,连他都失了神智,还好在他身边的是沈怀酒,若是太子……

&ep;&ep;他一定会杀了裴麒!

&ep;&ep;“殿下不用道歉,这不是殿下的错。”沈怀酒摇头,还好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几瓶药防身,否则他们两个都有危险,可惜没有可以缓解殿下痛苦的药。

&ep;&ep;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然是他,但沈怀酒知道不能。

&ep;&ep;他不能。

&ep;&ep;裴皎盯着腿上的血滴落到水中,扩散成一圈圈的红,慢慢消散,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ep;&ep;沈怀酒看着那些血迹,触目惊心,不自觉开口:“殿下若是想,我可以……”

&ep;&ep;“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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