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酒,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ep;&ep;她不想看着儿子受苦,这般单恋下去,六殿下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到时候和和美美娶妻生子,怀酒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吗?

&ep;&ep;对她的怀酒来说何其残忍。

&ep;&ep;沈怀酒垂眸,半晌后抬起头:“儿子不孝,让母亲费心了。”

&ep;&ep;“这不是孝不孝的问题,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关心,怀酒,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文夫人着急,她恨不能替沈怀酒说出口,立马把六殿下圈起来。

&ep;&ep;就算六殿下没那心思,好歹表明了心意,将来不会后悔。

&ep;&ep;“像你父亲一样,挺起胸膛大胆说出来。”

&ep;&ep;沈怀酒:“……”

&ep;&ep;然后跟父亲一样,被岳父拿着大棒子赶出去吗?

&ep;&ep;第27章

&ep;&ep;裴皎今天没走窗户,特意敲了门。

&ep;&ep;文夫人尚没有离开,不知道母子二人说了什么,文夫人的脸色不大好。

&ep;&ep;“殿下。”沈怀酒的脸色透着苍白,那张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惹人心疼。

&ep;&ep;裴皎皱眉:“这个时辰,你怎么醒着?”

&ep;&ep;他不想打扰沈怀酒,特意等到后半夜,没想到人是醒的,穿着也整整齐齐。

&ep;&ep;文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沈怀酒一眼,没跟裴皎多说什么,礼貌性的问候完便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ep;&ep;沈怀酒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不自然,除了在裴皎面前,他没想特意隐瞒自己的心思,父亲跟母亲知道后不仅没有阻拦,还极力支持,这让他很意外。

&ep;&ep;母亲倒罢了,没想到父亲会同意,这两天父亲公务繁忙,他处于昏睡中,两人没有交谈,但肯定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母亲告诉他,父亲之所以不反对,是希望他能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ep;&ep;大夫说过,只有他拼命想活下去,才有生的希望。

&ep;&ep;裴皎走到床边,俯视着沈怀酒:“为什么不睡?”

&ep;&ep;沈怀酒避开裴皎的眼神:“有些话想嘱咐殿下。”

&ep;&ep;“你病着就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不必等我。”裴皎坐下:“还是说,你对我不放心?”

&ep;&ep;沈怀酒摇头,着急解释:“不,不是,我是怕殿下……”

&ep;&ep;“怕什么?怕我为了你做傻事?”裴皎好整以暇,看沈怀酒紧张,心情愈发愉悦。

&ep;&ep;他伸出手,动作自然的放在沈怀酒额头上,沈怀酒眨了眨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裴皎的手划过他的眼睫,带着微痒,连带着心里也痒痒的。

&ep;&ep;裴皎收回手:“还是很烫,怀酒,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ep;&ep;殿下这语气,怎么像是哄小孩子?

&ep;&ep;沈怀酒点头:“吃了。”

&ep;&ep;“真的吃了?我听说吃完药都会犯困,这已经到了子时,你不困吗?”裴皎说着,脱去鞋子:“往里边动动,你不困我困,你陪我睡总行吧。”

&ep;&ep;“殿下不该来,明日还要进猎场,应该养足精神。”沈怀酒一边说一边往里面挪动,床很大,足够二人躺下。

&ep;&ep;裴皎看着沈怀酒的动作,了然的笑笑。

&ep;&ep;“我去不去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影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怀酒,我希望你能参加。”

&ep;&ep;“把身子养好,以后无论去哪儿都陪我一起,好不好?”

&ep;&ep;沈怀酒何尝不想,如果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肯定会时时刻刻陪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现在的他太弱了,反而需要殿下保护。

&ep;&ep;“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睡觉。”

&ep;&ep;裴皎翻了个身,沈怀酒就是顾虑太多,正常人有心事都睡不好觉,更何况是他。

&ep;&ep;秋猎当天,裴皎起了个大早,穿上太子特意为他准备的骑装,这身衣服是来猎宫之前太子着人送他的,他在宫里穿什么都无所谓,出门自然要体面一点,不能被臣子们看了笑话。

&ep;&ep;沈怀酒在裴皎动身的时候跟着醒来,看着他换好衣服,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艳。

&ep;&ep;平日裴皎要么穿灰色,要么穿深蓝,从未穿的这般艳丽,一袭红衣在他身上并不突兀,反而衬的眉眼更加精致,双颊似是染了红,热烈而娇俏。

&ep;&ep;裴皎抬眸,在朦胧的光中对上沈怀酒的视线。

&ep;&ep;“好看吗?”

&ep;&ep;沈怀酒瞳孔缩了缩,避开他的眼睛:“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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