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人发现了。

&ep;&ep;威严道长的威压全开,灵力分成无数如发的细丝将谢时宴牢牢制住。所幸谢时宴并没有反抗,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上去也像是失去了意识。

&ep;&ep;察觉到威严道长的目光,黎止问:“和他对战的人呢?”

&ep;&ep;“你说那头狼?”

&ep;&ep;威严道长抬手指向不远处,巨大的野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颈部被人生生割开一条染血的裂口,已经没了呼吸。

&ep;&ep;黎止心下骇然:“是…”

&ep;&ep;“是他。”灵力织成的网收紧,谢时宴被迫仰起头,面色露出一点痛苦。

&ep;&ep;虽然封印只是松动,但纯粹的血脉里天生有魔元,故而此刻谢时宴身上传来的气息与魔修并无两样。

&ep;&ep;“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也没害过人。”黎止补充,“地上那个不算人。”

&ep;&ep;威严道长却不答,只是紧盯着谢时宴的脸,灵力网在他身上勒出暗红的痕痕,然而仔细看却能发现其沿着灵脉的走向:“原来是圣尊要保下的人,难怪。”

&ep;&ep;他问黎止:“你认识他?”

&ep;&ep;“是。”黎止没有半分犹豫的承认下来,他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剧情如何,只是本能的觉得与谢时宴有关的一切不能在这里结束,“他不能死。”

&ep;&ep;黎止握住剑的手不住颤抖,因为过度疲劳,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点重影。

&ep;&ep;谢时宴绝不能被交回到门派里。

&ep;&ep;出乎意料,威严道长却并没有反驳,而是对他道:“他体内的封印有两层,现在印记只松动了一点,想要重新封上不难,你过来帮忙。”

&ep;&ep;黎止看着他,没出声。

&ep;&ep;威严道长似是能看穿他:“不是为了你,他身上有圣尊留下的封印。单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他丢了性命。”

&ep;&ep;圣尊?

&ep;&ep;就是传说中已经闭关多年的那个?

&ep;&ep;谢时宴身上魔族血脉竟然还是出云宗来封印的?

&ep;&ep;黎止只震惊了一瞬,眼下形式紧迫,不被后面的人瞧出端倪来要紧。

&ep;&ep;说是帮忙,黎止只是护住了谢时宴的心脉,让他的五脏六腑不会被外力所伤。

&ep;&ep;待他身上魔修的气息彻底消散,门派的修士也已经御剑赶来,黎止只来得及跟威严道长道了声谢便先一步离开。

&ep;&ep;由于涉及到修士之间的争斗,这一次出云宗从栖云城手里揽过进行善后。

&ep;&ep;好在七夕当日的百姓不比黎止受阵法影响严重,总体上还是完整的过了节。

&ep;&ep;席洛留下的禁术阵法被谢时宴毁得七零八落,但他肆意伤人也是事实。黄运悄悄去问了调查的人,回来告诉黎止,最后按照席洛与魔修两败俱伤后被威严道长诛杀,然而魔修意外逃脱记载,毕竟死无对证。

&ep;&ep;至于一直昏迷的谢时宴,只以为他是在交手过程中受了伤。

&ep;&ep;这一次后昭羽仙尊公开召集了其他几位仙尊,表示自己识人有误,不过众人皆知妖丹已经成形的妖修到一定程度看起来与人类无异,除非特意鉴别或是逼迫对方露出马脚,否则根本无从辨认。

&ep;&ep;而且死者全是已经离开宗门的人,其他几峰也没有理由去追究。

&ep;&ep;“不过倒是听说有与死者交好的弟子对此有怨言的,反正昭羽仙尊的名望是不比从前了。”锦乌道。

&ep;&ep;黎止手里忙着处理伤口,闻言没做声。

&ep;&ep;一旁的贺长风将药和纱布递上去:“那他到底为什么啊?”

&ep;&ep;“抽空灵脉的法阵是魔族禁术,因为过于阴毒,几十年前就已经禁得不能再禁了。”手臂上伤口传来的疼痛让黎止停顿了一下,“而且对施术者的要求很高,席洛修为不低。”

&ep;&ep;贺长风:“那不也死在威严道长手里了吗?哎,都怪唐希那小子,要不我就能去亲眼见道长的英姿了!”

&ep;&ep;说起这个黎止有点心虚,他当时担心谢时宴的情况,便吩咐贺长风去寻一开始倒在战场的唐希。于是贺长风才带回魔修,又去带师弟,可以说是被他这个师尊指挥得团团转。

&ep;&ep;“对了。”黎止轻咳一声,将缠好纱布的手臂收回袖子里,“你兄长的事情知道了吗?”

&ep;&ep;贺长风表情变了变,眼角耷拉下来:“嗯,刚回来就听说了。”

&ep;&ep;黎止看了他两眼:“你好像不意外?”

&ep;&ep;贺长风挠了挠头:“是,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在私下联系昭羽峰的师兄师姐了,我劝过,可惜他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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