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秦邦屏和江芷的眼中同时划过一抹流光,却对叶赫臻越发的恨上了,这家伙的意思还是赖上他们家了。

“那些人可是从东北追过来的,毅力可是顽强的很,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查吧,把我交出去,对你们可是没有好处。”

叶赫臻说着,便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东北?你是鞑靼人?”

秦邦屏顿时就警惕起来,这么多年,鞑靼和倭寇一直在南北两境猖獗,这人若是从北境跑过来的,该不会是大明混进来的奸细吧。

看着秦邦屏警惕的样子,叶赫臻嗤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隆庆帝已经和俺答汗议和了,白莲教的人都已经往京城押送了,你这都不知道?难道忠州的消息这么闭塞?”

听到这话,江芷蹙了蹙眉,经过叶赫臻这么一说,她好像有点印象,隆庆帝后期,好像有什么封贡互市,和鞑靼有关系,但是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只是就算是封贡互市,那叶赫臻跑到大明,又被鞑靼追杀,这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和封贡互市有关系…..

想了许久,江芷就有些头疼,她对历史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啊,除了朝代表,其他的知道的就有限。

叶赫臻,叶赫部落,隆庆帝,万历…..

不对,江芷猛然抬起头,紧盯着叶赫臻,这个朝代是不是马上就到万历了,那就意味着努尔哈赤出现了。

明朝灭亡,清朝建立,然后就是鸦片战争,江芷想起历史书上的一幕幕,就能感受到那个朝代的厚重。

………..

宋濂看着从外面刚走进来的中年男子,身穿着一身青灰色的罗衫长袍,头发上还挂着几滴露水,眉宇间一丝阴气。

“不过是一条水路,竟然走了三天,忠州都乱成什么样了。”

听到宋濂的话,中年男子纪舒没有理会,掀开袍子坐了下来,这次开口问道:

“你这么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什么要紧的事?我之前交代你的,你办妥了吗,江芷那个丫头我前天还看见她活蹦乱跳的跑到赌坊去了,你是怎么办得事情?”

宋濂说着话,手中的茶杯‘嘭’的放在了紫藤檀木桌子上。

看着宋濂发了脾气,纪舒这才抬了抬眼,随即笑了笑,开口说道: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也值得你这样费心,随便捏死就得了。”

听到这话,宋濂更生气了,冷哼一声说道:

“蠢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都是不长脑子的吗,海刚锋那个家伙应天巡抚,已经到了常州了,你就不怕他抓住把柄,把你弄死?”

“你说谁?他…..他什么时候来的常州,不是前段时间还在京城做都御史吗?”

听到这个名字,纪舒顿时一个哆嗦,脸色也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面白如纸。

宋濂看着纪舒苍白的脸色,神情稍微舒缓了片刻,至少还是知道怕的,抬了抬眼,开口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那个家伙是个油盐不进的,如今秦家又出了个岁贡生,咱们行事就要小心些,让海钢锋那家伙闻到一丝风吹草动,咱们就完了。”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秦枫那家伙已经在赌坊欠了不少的钱,我让他去偷拿秦家的地契。”

“估计这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到时候拿着这个威胁他,随便给江芷下点毒,也就行了,这事咱们不沾手,你看….”

纪舒看着宋濂,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的问道。

听到这话,宋濂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还算你长了脑子,京城那边吩咐,江芷必须死,但是怎么死,也不能牵扯到我们,就让秦家狗咬狗吧。”

“行,那我一会儿就吩咐刘尚去办,不过秦枫那家伙蠢笨,若是行事的时候被发现了…要不派个人去帮他?”

纪舒还是有些估计,如果秦枫偷地契的时候,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宋濂皱了皱眉,看着纪舒半响,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地契的事情先不用管,有了秦枫的签字画押,咱们有的是光明正大的借口要这笔钱。”

“秦家老爷对这个蠢东西最是溺爱,到时候赌坊去要钱,不给就杀了,告到官府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段时间,你们先哄着他,让秦枫去处理江芷的事情。”

“也好,也好。”

纪舒点了点头,秦家这笔钱可是巨款,上面肖想了很久,可不能失手了。

说到这儿,纪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开口说道:

“从渝州回来时,我听说京里出了件大事,皇上要和俺答汗议和,还封了顺义王,白莲教那些叛逆前几日都推到午门斩首了。”

“鞑靼的事情,和咱们倒是没什么干系,白莲教那些,咱们更不能接触。”

宋濂话说了一半,忽然一愣,抬起头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鞑靼那边已经平定了?那是谁守着东北边境呢?”

“是李成梁,李将军,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纪舒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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