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说了。”

闻言,宗南天无奈地摇头,“若儿啊,从前你不让爹爹说,爹爹便也由着你不说。但这次,爹爹非说不可,你且听好,爹爹所谋从来不为自己。”

便是到了此刻,宗若心中仍是放不下娘亲因为爹爹而死的恨意,“不为自己所谋,那你告诉我,我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死的?”

“你娘是因为……罢了罢了。”宗南天突然感到力不从心,一想到,她凭着一股恨意支撑到至今,若是告诉她真相,以她的性子如何能承受得了。

宗若早料到会是这种形式收场,悻悻哼了一声,正待离去,衣袖却叫宗南天拽住了。

“还有什么事?”

“这个你拿着。”

低头看向宗南天伸过来的手,递给她的是卷宗仙门的掌门玉令。宗若说道,“给我干什么?”

“你先拿着吧。仙门不能无主,爹爹不在,还需要一个拿主意的人。”

“我不要,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也别想趁此机会困住我。”

“若儿!”宗南天喝令道,“这掌门玉令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若是不接呢?”宗若气性上来,管他是谁。

“你!”

在气宗南天这件事上,宗若从来不遗余力。半晌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头也没回,抬脚就走,“没话说了是吗?那我走了。”

“若儿,”宗南天唤住她,喃喃道,“是不是只有爹爹死了,你才肯原谅我?”

话音未落,宗若脚步停驻,脸上的表情慢慢僵化。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停下来心平气和的听爹爹说话?如果是,这一去……”

“去什么?”宗若霍然转身看向他,双目已然微红,“你也想跟我娘一样丢下我不管是吗?”

“不,爹爹怎舍得丢下你。”

“既然舍不得,那就好好的当你的掌门。”

见宗若语气有所转圜,宗南天慢慢上前几步,再次将玉令递给她,“爹爹会的,但这玉令你还是要拿着,若果有个万一,爹爹需要你驰援,你没有玉令,如何号令他们。”

宗若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何人时,震惊地张了张嘴。

“不到万不得已,切莫轻举妄动。”宗南天趁机将玉令塞到她手上,叮嘱完,便称自己还有事要办,大步离去。

过了很久,宗若捏紧手中的玉令,似下定决心,也离开了。

片刻后。柳堂从屋里出来。果真看到宗若站在那里树下等他。

“宗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宗若闻声转过去看了看柳堂,不过一日不见。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看来已经得偿所愿。

“柳少主,噢不,该称你为贾少主了。”

贾少主怎么听都像是假少主!

柳堂心中不悦。面上却不露声色。“宗少主这是在取笑我吗?”

“自然不是。”宗若一向微微昂起的头,慢慢正对他。“柳少主,我们合作吧。”

“合作?”柳堂警惕地看着她,“此话从何说起?我柳堂人微言轻,怎也及不上江公子,你何故来寻我,而不去找他?”

“这是我的私事,柳少主只需回答要不要跟本少主合作。”

“合作讲究诚意,宗少主什么都不说,就让我答应。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宗若本也没打算跟他绕弯子。探出他有合作的意思,便道,“我要对付一个人,我需要柳少主的帮助,条件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条件嘛好说。不过宗少主得告诉我,你要对付的人是谁?柳堂也要考虑这个忙帮不帮得了。”

宗若一想到那个人,心中怒火刹那燎原,“那个人你认识。”

柳堂想了想。忽然睁大眼。难以置信。问道。“青尘?”

“是。”宗若神情一片坦荡。就像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青尘的恨意。

“为什么是她?”

柳堂这句疑问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

从认识那日起。所有人都知道宗若看不惯青尘,一直以为是世家小姐看不惯草芥平步青云。

她对青尘的恨意虽来的莫名。但也无怪乎,世人大都如此。她本性心高气傲,又多在外闯荡,沾染到一星半点的恶习。也不足为奇。

看不惯归看不惯。两人并没有深仇大恨,再怎么也用不了需要他俩联合对付她的地步吧?

此事定然有诈!

打从柳堂问出那句话,宗若就知晓他不会轻易松口。若不给他透点底,鱼儿绝对不会上钩。

思及此处,宗若故弄玄虚,吊他胃口,回道,“因为她并非你们看到的她。”

柳堂越听越觉得悬乎,“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是我们看到的她,青尘不是青尘?”

“然也!”

“宗少主,你别是说笑吧?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讲。”

闻言,宗若哼笑道,“怎么,柳少主怕了?”

“这跟怕没有任何关系,宗少主既然提出要我对付她,那起码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

“你是说证据吗?这一点柳少主放心,本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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