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宁静,她突然觉得很累,眼皮子越来越重,想着自己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也没有多想,任由睡意席卷自己。

一觉无梦,史无前例。

陈愿睡得十分香甜,很不想睁开眼,更不想动弹,然而,那梦中似有什么在牵扯着她的意识,迫她不得已跟着走。

“大爷的!”陈愿暗骂一声,迷迷瞪瞪地晃进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空无一物,万象虚幻,唯见灵力游动,却不见灵力源头从何处来。

陈愿揉了揉眼睛,觉得眼前所见似曾相识,她停驻脚步,对着灵力环绕的地方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没有人回答她,但在她问过后,灵力游动的速度变快了。

“不说话?那我回去了。”

陈愿说完,连作势都懒得,利落转身,抬脚就走。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句笑言。“多年不见,怎么还是这幅急躁性子。”

说话之人,口气稔熟,好似与自己相识已久。可她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过这号神秘人物。

陈愿还是转了身,对着声音来处说道:“既然邀我相见,是否该现身了?”

话音未落,那人笑了笑,当真如她意现身相见。

陈愿凝视着那一团虚无缥缈的人形影子,若非这团影子身周萦绕的是灵气。她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过去。

要知道,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种装神弄鬼的人。在陈愿的认知里,只要拳头够硬,保管打到他们鬼哭狼嚎现真身。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谁?

自她从北地出来以后。有些重要的事情竟随着岁月慢慢的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

她想了半天。仍然想不起来。只好问他:“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神识里?”

“你是否很奇怪?”

能不奇怪吗?以陈愿的能力,她的神识境除非特意放人进来。否则他们不可能进得来。

而眼前这个神秘人不但进来了,竟还主动牵引她入自己神识境。这种感觉就像小贼摸进了她家里,还主动邀请她来做客一样。

怪异且怪诞。

陈愿轻哼一声。不答反问:“你要是看到别人进了你家门还请你做客,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遂笑道:“怪我不请自来?确实有失礼貌,抱歉。”

肯道歉即是尊重她,陈愿这人也大度,摆摆手,席地而坐与那人对视,问道:“找我所为何事?”

“怎么又不问我乃何人?”

“问也是白问,你有这个能耐入我神识如入无人之境,自然也有那个本事不回答我。”

那人笑了笑。为她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看来她出来不是错的。

陈愿闻笑声,疑惑不解,“你笑什么?”

“为你感到高兴。”

“高兴?”

“对,你长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为此感到高兴。”

“哦?虽然你这么说我也高兴,不过这样一来,我更想知晓你是何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了。”

“你不需要知晓,也无须担心,我此次来只是看看你,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

闻言,陈愿皱眉,问道:“此次来?照你的意思你还会来?”

“若你安于现状,或许此生我都不会再来。”

“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懂得,好了,我言尽于此,望你铭记于心!”

话音落,那团人影如烟散去。

陈愿怔怔地坐着,想半天没想通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最终放弃去想未知的事情。

她的人生她能做主,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清楚,况且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

安于现状说起来容易,可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只要自己常怀有初心,便是变了又有何妨?

如此思量着,片刻后,她竟从睡梦中醒了。

陈愿干瞪着床顶,躺了好一会儿睡不着,索性起了床。

时辰还早,桌上的酒菜还在,她看了一眼果酒,嫌弃地撇撇嘴,最后还是拎着出了屋子。

满以为还是白日,待她出门后才知天已经黑了。

陈愿站在门口习惯性朝一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走到院中,足尖轻点跃上竹枝,对着玉竹峰的方向坐下,然后开始喝酒。

一壶果酒喝到见底,连微醺的感觉都没有。陈愿叹息一声,忽然间神情恹恹。

从北地出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不知是过去的孤寂已经深入骨髓,还是她本身就是个空虚寂寞的人,便是换个地方,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怎么都填不满。

至于为什么,她到如今都没弄明白,以前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伴感到孤单,现在明明身边都是人,可那中感觉也只是稍稍减轻了些。

陈愿很苦恼,于是学会了饮酒作乐,学会了与人相处,也学会了喜欢一个人。

这个人天资过人,为人宽厚,在她眼里几乎身都是优点,就是性子闷了点。

一想到他的闷,陈愿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叹什么气?想喝酒还是想见师兄?”

闻声,陈愿探头往下看去,风无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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