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还没完醒酒,迷迷瞪瞪地看着君忆,“去哪?”

“你、你进去看看便知。”

“看什么啊?里面又没有人,你一大早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外面有人,还有,这是我屋子。你既醒了,就赶紧收拾好。”

陈愿听完一怔又一怔,眼睛瞪得溜圆,“你、你说什么?”

“你别问了,快进去。”

“进去?啊!好好好。”陈愿忙不迭冲进屋里,这才发现真的是君忆的屋子。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昨夜自己喝醉了,趁君忆不备摸过来的?

不会的吧?

她的酒品一向好的很,就像酩酊大醉也只会倒头就睡。再说了,都喝醉了还怎么急得路的?

难道是——

风无为?一定是他!

陈愿一想到这家伙的恶作剧,一个急转身就要冲出去,却一脚踩住了衣裙的带子。

她顺着带子上下看了一遍,登时抱住胸口,噔噔噔跑进了隔间。

过了一会儿,她一手拉着帘子布,一边从缝隙里往外看,见君忆已经出去了,还把门也带上了,顿时松了口气。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也不知昨夜睡着后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做没做奇怪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陈愿的脸立马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这个风无为。整人都整到她的头上来了?就不怕他们来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一想到被打,陈愿立马苦着脸,这下玩大发了。哎!

等她磨磨蹭蹭出去,打开门后,才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陈愿环顾四周,不见君忆人影,遂轻声喊道:“君忆,君忆你还在吗?”

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陈愿这才慢悠悠地从从容容地从他的屋子里出去,然后御剑先回了自己的逍遥峰。

本来按照陈愿的气性,应该第一时间去找风无为算账的,但是呢,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个原因在他屋里过夜,心情又好了一丢丢。

唉,算了,打人需要力气,她还是继续睡一会儿,等醒了再说。

这一觉睡得甚美,等她醒时,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床榻边有个人。

“谁?”

“我、我。”风无为一边应答,一边往后撤。“我来送醒酒汤。”

听到醒酒汤三个字,陈愿立即翻身而起,正要问他昨夜之事,转念一想,若自己问了这个大喇叭绝对会说出去,于是乎她又立即坐了回去。

风无为见状,咦了一声,看着她,问道:“陈愿你怎么了?”

陈愿扶着额头,回道:“哎呀好晕。”

“还晕呐?这都过一晚上了。你平日酒量可不是这样的。”

“可不是嘛,关了一个月连酒量都变差了。话说我昨夜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风无为边说边送上醒酒汤,“也就一壶酒。”

陈愿接过醒酒汤二话没说喝下肚,适才说道:“一壶酒?你没记错吧?”

“怎么可能记错。我的酒量你的酒量,我还不清楚吗?”

闻言,陈愿觉出味来了。她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至于一壶酒就醉倒了,比起他们在山上喝的酒,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风无为,我突然觉得……”

“觉得怎么?还是不舒服?”

“不,我想说的是,我觉得这事有诈。”

风无为心里一咯噔,心想着陈愿已经知晓自己做的事,还是说昨夜她根本就是睡在自己的屋子里?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还装!”

“我真没有装啊,你倒是说说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晓你是不是说醉话。”

想套我话,门都没有!

陈愿眨眨眼,说道:“我方才细数了我的醉酒史,依稀记得每一次喝醉,都是喝了别人家的酒,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说明人家的酒是真材实料呗。”

陈愿拖长声音:“哦,原来是这样啊。”

“咦,陈愿,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话里有话啊?”

“听出来了?”

“你还真——什么意思你这?”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拿果酒糊弄我?”

风无为一听,立即白她一眼,还以为她怎么了,说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事儿?

“装!你继续装!”风无为学着她的口气说道:“你心里明明清楚是因为什么,还特意问我?”

陈愿本来不清楚,绕话题也是为了掩盖昨夜的事情,可说着说着,她似乎知道了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我、我方才问你之前的确不知,经你一说我好像知道了。”

风无为嗔怪道:“你说说你们俩啊,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跟小娃娃过家家一样,让我这个连姑娘手都没摸过的人是操碎了心啊。”

“你没摸过姑娘的手?”

“别打岔!”风无为方才酝酿好的情绪和说辞差点被打断了。

陈愿咬着唇,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风无为不忍直视她的眼神,转开视线继续说教:“果酒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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