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植物人头颅的那个黑衣女鬼,从窗户跳下去,径直去了医院的西北角。
医院的西北角是太平间所在,难道这鬼是从太平间里出来的吗?
突然来电了,病房里和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明亮的灯光很刺眼,孔哲轻轻的将眼眯了眯,看了一眼那个植物人。然后对那护工说:“赶快通知院方。”
那个护工已经被吓得疯疯癫癫了,哆里哆嗦地说道:“院方……通知……是不是还有家属?”
说完便掏出手机,先给家属打电话.
可是,手颤抖着是按不准那些数字键,有好几次将六输成了七。孔哲去拍拍他的肩膀:“沉住气,别着急!”那护工不停地点头。
此时刘淼跑也到病房门口,看见病房内的样子,吓得倒了回来。作为护士,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车祸伤亡、腿残手断的病人,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头颅被啃得如此破碎的病人。
刘淼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急冲冲地冲进护士站,拿起电话给医院总台打了电话。
孔哲顾不刘淼和男护工,便急冲冲地朝楼下跑去,直接奔向医院的西北角。
在太平间的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黑着灯,值班的老头已经睡下了。透过值班室的小窗户,孔哲看见,值班室的老头。睡得像死猪一样,不停的打鼾。那呼噜声,传出老远。
越过值班室,孔哲往里看去,发现太平间的门是开着的。以往太平间是锁着的。很少有人来,特别是晚这个点儿。
由于,太平间的门是敞开的,孔哲便没有打扰值班的老头,径直朝太平间走去。
走到了太平间的门口,孔哲轻轻呼唤这欧三,欧三来了:“界灵。”
“你听听这里面可有鬼?”
那欧三竖起灵动的耳朵,仔细听了一阵子。仰着脸,跟孔哲说道:“界灵大人,我没有听到有任何鬼在这里面。是不是你跟丢了?或许她不在这,或许她早已经离去了。”
孔哲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呼吸声。往里吸的气息较弱,往外呼的气息却非常的粗,似乎是有人在喘着粗气。那喘粗气的动作,似乎是非常的压抑,生怕别人听出来一样。
孔哲又仔细听了听,却听不出那声音的方向所在。
孔哲便又让欧三仔细倾听,可能欧三却听不到那种呼吸声音。竟然对他说没有任何声音,这下可急坏了孔哲:“明明那么明显的声音,你竟然说听不到,是你耳朵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
难道,又是一个幻觉,是那厉鬼制造的幻觉。孔哲让欧三静下来,自己又仔细倾听了一会儿,这次听清楚了。
那呼吸声,不是从太平间里面传来的?而是沿着太平间的墙根,从西边传来的。
孔哲闭眼睛,用耳朵定了定方向,确定那声音是从西边传来的。于是,便打开手电筒。顺着太平间的墙根,向西边走去。
在西边十来米的地方,远远的有一道黑影落在手电筒的光斑里。
那道黑影躺在地,一团漆黑。头发很长乱蓬蓬的,像一个鸡窝。那呼吸声便是由她发出的,原来这女鬼躲在这里,而且很腌臜,这下可不能让她跑了。孔哲跟欧三,轻手轻脚地走去。
这家伙刚吃了人,这么快睡着了。还真不是普通的鬼。
孔哲故意不让光斑落到那鬼的脸,手里紧紧地握住那支银笔,随时准备向那鬼刺去,然后,嘴里念动咒语。
离那黑影越来越近,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似乎睡得很沉、很死。
走到她的跟前,孔哲发现地,有一个矿泉水瓶子,口开着,里面还有半瓶水。在矿泉水瓶子的旁边,有一包面包。面包已经吃剩了一半。
再看那道身影,头发乱蓬蓬的盖住了脸。她那张漆黑的脸。脏兮兮的脸。一块灰一块黑一块白的,好像有很多天没有洗脸了,又好像是烧锅炉的锅炉工烟熏的那般黑。他身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那棉衣棉裤也破旧不堪。有的地方已经被撕裂了了,露出灰白的棉絮。
这大夏天的穿着棉衣,这不科学啊?再看她头下枕着一块砖。在她的右手,还有一个破旧的方便袋子,里面有一支破牙刷,还有一个破缸子,搪瓷的那种。瞬间孔哲懂了,这是一个流浪汉。
孔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他并不是那个鬼,而是一个流浪汉,他身的衣服,和他手边的塑料袋子,便是他部的家当。喝剩的那半瓶子水,瓶子已经没有标签。
孔哲在他身,又下照了一番。流浪汉睡得正酣,孔哲不忍打扰他休息。便悄悄的转身离开,在他转身要迈步走的时候,那流浪汉突然醒了。
看见孔哲和身边的欧三,竟然吓得大叫起来:“哎哟妈呀,鬼……遇见鬼了!”
那喊声非常凄惨。孔哲急忙对他说:“别吵吵,哪里有鬼,你睡你的,我们在巡逻呢。”
只见那流浪汉“哦”了一声,摸摸头底下的的半头砖,又倒头睡去。
孔哲又向更远的西边照了照,发现没有任何异常。转身往回走,走到太平间的门口的时候,发现刚才太平间的门还敞开着,现在却关闭了,而且关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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