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冲力影响,煤球在落到青蛮肩上刹那,下颚猛的收紧,打火机磕着它的牙齿,咯铮一声从嘴里滑了出来。

青蛮睁眼的刹那,屠白已帮忙把大黄蜂捡了起来。

“喵喵……”

煤球大概开始讲述自己的历险,青蛮一晚上不见半分生气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

她眨一眨眼,多了些思考的小动作。几分钟后,终于同屠白道:“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包源大惊,没想到这个黑衣男子既不聋也不哑!他怎么做到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整个晚上,难道就没有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这么冷漠入定也是个本事呀!

只可惜,这次他是没有追问的机会了。因为屠白对青蛮向来是千依百顺,她说离开,那自然一秒钟都不肯再耽搁。

离开了荣典,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青蛮没有提及那个大黄蜂打火机,煤球也似乎只是顺嘴磨牙。

屠白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就那么攥着失而复得的礼物,一路沉默着上了车。

大抵还是有些心虚吧,车子发动的刹那,屠白飞快朝青蛮看一眼。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荣典的上层和尤怜怜有着密切关系,找到这个所谓的真神,应该也就找到了尤怜怜贩卖御守的真实动机——不知道,煤球跟进电梯后又有什么发现?”

“呃,”青蛮盯了煤球片刻,迟疑的揪着它的尾巴整理思绪,“它说……电梯中间打开过一次,又涌进去几个人,他们都没有摘下面具,彼此也没任何交流,等到再开门时就一哄而散了……”

“然后呢?”屠白很喜欢看青蛮困惑的样子,只可惜开着车,还要留神看前边的路况。

“然后……煤球就回来了。”青蛮有些气恼屠白的不依不饶,但又不好同他正面起了冲突,因为刚刚的话她的确还有所保留。

第二次电梯门开之后,虽然人都四下分散开来,但是他们进的房间格局却正好是一个微型、颠倒的北斗七星阵。

透明不知材质的墙壁,一根管子同时连通七个房间。进去的人开始都是默诵祝祷,然后用刀片划破手指,将血滴混着水流冲进管子里。

管子的水汇集在勺头凹陷处,在下边形成一个血池,但是经过一团涌动浓厚的黑雾,再喷出的水已变做无色透明。

献过血的男女都从房间里出来,排队站在喷泉前边。喷泉一旁摆着杯子、柳枝等道具。没等煤球再看下去,一个声音已从头顶炸响:“捉住那只黑猫!”

……

煤球没说自己是怎么逃脱的,青蛮也没有过问。此刻,她心里盘算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诡异星阵。

为什么星阵是反向设置的?那团凝聚不散的黑气是不是浊秽所致?谁有能耐将养这种东西,一直和她对着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有人做吗?

青蛮理不出头绪,屠白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青蛮脸朝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也转而琢磨起自己的心事。

……

回到警局之后,屠白怕影响了青蛮休息,所以并未多做停留。

青蛮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活动一下颈肩,说是要睡个懒觉,却背着刘磊他们穿上一身夜行衣,然后又背个大包,重新走进夜色里。

旧识大街,迷踪巷38号。

像脑子里开了定位,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的找到那里。

不过,这次她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翻墙直接越到那个冷库位置,几下便像猫般敏捷的爬上一棵大树。

狡兔三窟。

像这种俱乐部,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个出口。

果然,青蛮才在树上待了不大会儿功夫,就见不远处有微弱的灯光闪动。

你,过去看看!

她给煤球使个眼色,自己则安逸的待在树梢等待消息。

大概有十几分钟,煤球重新回到树上。它确定那俩鬼鬼祟祟的身影是过来清理垃圾的,这才过来告诉青蛮。

“胖子,你听!刚刚是什么声音?”说话的是个瘦子,明明胆小的像个兔子,却爱看些恐怖片自己吓自己。

今天,他才看了《孤坟》,偏偏又赶上这个点儿过来清理垃圾,才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恨不能爬到同伴胖子身上。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过就是猫叫.春,你特么也能吓成这样?”胖子看一眼沉闷昏暗的天色,加快了往车上丢垃圾的速度。

只是忙中出错,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挂到了哪里,竟然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边的垃圾也随之滚落一地。

瘦子怕再被胖子迁怒,慌忙打着手电去捡,可是一低头下去,入目的却是一张血淋淋的猫皮,还有滚落脚下的小小的、尖尖的脑壳。

“哎呦,我的娘!”

瘦子踉跄着后退几步,忍不住倒抽口凉气,还没等继续告饶,却听到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啊呀,我好像手机落在厨房里了。你把这些清理清理,我去去就回。”

“别介!”瘦子软着腿横臂挡在胖子跟前,“要去一起去!别丢下我一个……”

“丢下你一个怎么啦?!”胖子擦一把脸上的油汗,忍不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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