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心无杂念专心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当第三天来临的时候,璃城下了一场雨,雨水落在青瓦上,从瓦沟里又流到屋前的青石板上,溅出一朵朵水花。
无数的水花在街面汇成一条条小溪,经由排水沟再流入江河,然后去到更远的地方,或是在遥远的旅途中被太阳蒸成汽水,再次回归蓝天成为一朵朵白云,等待下一次机会再次变成雨滴,或温柔,或狂暴。
或是在经过千山万水后进入大海,那一片蔚蓝广阔的世界,
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都终究是来到这个世界,从不曾消失。
雨水淋落了花瓣,那些夏花变成了花泥。
雨水打湿了树叶,树叶更加翠绿。
雨天的人们很少出门,璃城一家叫做烟山的茶楼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茶客,雨打湿了街面,也打湿了人们品茶的兴致。
一个黄衣少女在拉胡琴的老头伴奏中轻轻的唱道:“……,变作离情别绪……,一场寂寞凭谁述,算前言,总轻负……悔不当时留住……。”
低吟浅唱,百转千回,如远山的双眉轻锁,歌声如泣如诉。
原来这便是相思的滋味么?只是连话都没曾说上一句,别人那里是算的轻负,最多说来: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相思罢了。
一曲唱罢,茶楼里想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茶客不多。
老头的声音在少女的耳边响起:“丫头,要真是想,便去看看他吧。”
少女正是汶水城里卖唱的姑娘,没隔多久的日子,少女竟消瘦了不少。
去看看,是啊,自己真想去看看,在梦里自己不是去看了好多回了么?
“爷爷,不去了,我没事的。”少女强自展颜一笑。
只是这笑,透着苦涩。
见了又怎样,不过是徒增烦恼,不过是相思更重。
不过是云遇见风,不过是鱼儿,仰望天空的飞鸟,我的影子,倒影在你生活的湖面。
风是云的劫难,鸟儿又怎么能生活在湖里。
不去见你,还只是我自己的事,见了就是两……个人的事,所以,不如不见。
少女的心脏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穿过,疼痛让少女无力。
“爷爷,我们走吧。”少女对老头说道。
唉,老头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好,好,好,”位锦衣公子抚掌大笑:“姑娘唱得一首好曲儿,”
锦衣公子待旁人的掌声响过才说话,声音传遍整座茶楼。
“在下司马见山,”
“今日有幸聆听姑娘仙音,实是三生之幸。”
司马明月锦衣宽袍,面目英俊,说话间整冠理袖,说不出的风流。
几位茶客发出一阵轻咦,想来着司马南在璃城,必定是某个大人物。
随手抛出一块银锭在老头桌前的盘子上。“敢问姑娘芳名,仙乡何处?”
黄衣少女本就难过,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锦衣公子一眼。
老头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一眼司马见山抛出的银锭。
司马见山便有些尴尬,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整个人就显得凉薄。
身后的随从见主子不喜,其中一个心思活络的走了出来喝道,“那丫头,我家公子与你说话,你聋了吗?还不回话。”
一个青衣随从走了出来,盯着少女和老头:“公子什么身份?今日遇见公子是你们的造化,赶明儿把公子侍候高兴了,荣华富贵,金银财宝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老头,你家丫头不懂事,你也是老糊涂了吗?。”
“你家公子什么身份?”老头低着头用一块旧布擦拭着胡琴。
“我家公子什么身份?”青衣随从一声冷笑道。
“公子是司马府的少爷,司马公爵最疼爱的小孙子,你说我家公子什么身份?”
司马公爵,帝国一等公爵。
司马公爵为人好善,平时修桥铺路,灾荒年月开仓济民,璃城百姓都知道司马公爵是大善人。
做善事能做成公爵,虽然帝国的公爵不像圣城的公爵那么大的权势,但也足见善事之多,行善之巨。
司马公爵能做出这些善举,当然也是因为极有钱。至于司马家有钱到什么程度,反正在璃城是没有人能比他更有钱,据说他的公爵爵位都是在某一年给朝廷捐了一大笔银子后皇帝陛下亲自册封的,没人知道那一笔银子的数量,后来帝国因为有了那一笔银子才度过了当时的一个巨大难关。
司马公爵大善人的名声,从来也没人怀疑过他家财富的来路。也因为司马家做的是堂堂正正的生意。
别人做这些生意赚不到多少钱,但是公爵府做这些生意却能积累下来巨大的财富,也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司马见山自小聪明伶俐,长的又俊秀,在爷爷面前表现的又乖巧懂事,深得公爵的喜爱。
若是往日,司马见山遇见这种事最多也就是调笑两句罢了,但今日听到黄衣少女一曲歌罢,又见她凄婉的样子,竟像是心里被猫爪子挠着一般不能自制。
不过是一个卖唱的歌女,若黄衣少女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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