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眼瞧着管家指挥着人挂上了丧幡。

他突然便有几分走不动道了。

父亲,这是出事了?

萧轩宇一路狂奔着到了靖王府正厅。

他向来温婉的继母,此时正攥着一张苍白的信纸,满面颓然。

她在哭,泪无声的流着。

她好恨啊,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动手,这下老爷死了,这爵位肯定与自己的儿子再也不沾边了。

这短命鬼,早死不死,非现在死。

萧王氏,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沙哑着嗓子说道。

“宇哥儿回来了,你父亲日前遇上了南洺军夜袭,出了意外,你看看收拾一下东西,去一趟皊州,把老爷子的遗体领回来。”

萧王氏面上仍然悲戚,心中想的却是,要是这小子死在去皊州的路上,这爵位就是祁儿的了。

萧轩宇木然地点了点头,带了两件换洗衣服,便拉着自己的枣红马东乌踏上了去皊州的路途。

父亲新丧,骑颜色鲜红的马驹儿多少有些不妥。

可这枣红马是难得的千里马,两相权衡之下,萧轩宇选择了快些接父亲回家。

姜家那边,萧轩宇并未派人去说,他想等自己回来,亲自和他的梓悦妹妹讲清楚。

正月时节,崤东国北方的大部地区还在覆盖着前一年的残雪。

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萧轩宇快马飞奔,不过四五日便到了皊州夏新县。

这里已经能感受到几分战争的氛围。

害怕崤东战败的百姓变卖家产,带着细软,牵着牲畜,拖家带口的逃离着皊州。

萧轩宇是其中少见的逆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