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阵阵爆破声。

刘变一言既出,如金石相击锵然有声,锋锐如剑将众修残存的意志刺得千疮百孔。

众修颤抖如筛子,浑身炸裂,道心被瞬间击溃,魂体如风中残烛,一个个断手断脚魂体彻底成了残废。

刘变目光锐利,直视过去,一时间竟是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看着自己等人被眼前这个小子以言语击破道心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鹤发老者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悲愤,发出凄厉地诅咒:“小辈你懂什么?我等初入仙道之士,也曾意气风发,但等到时光慢慢流逝,岁月蹉跎,却始终无所成就,那一腔豪情壮志也会被艰苦的修行消磨殆尽。你现在年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等到日后你岁月蹉跎,比我们还会凄惨,看你还有何面目如此狂妄?……”

声声怒吼,发自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刘变冷哼一声,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哼!心无不折不挠之意志,半途放弃,还这么振振有词,活该尔等落得如此下场。宇宙浩瀚,人力卑微,不如沧海一粟,我并无自信得以超脱。但既然踏上修行之路,只要锲而不舍,不改初心,哪怕终无所得,只求此心不悔,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得道?若能如此,我心中足矣!……”

言辞激昂,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锐气,令众修闻之变色。

“顺为神,逆为仙,天道何其高古,我踏上仙道尚敢逆之!这神祇已跌落神位,不过伪神尔,尔等就能卑躬屈膝,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多言。”刘变目光扫视四周,语气不屑至极。

“小辈休要狂妄!”那面目奸猾的男子走了出来,厉声喝道,“我看你修为不过是文士,就敢如此狂傲!你可知我已是日游境界,神行千里,熟知天下大势,你怎敢在我等面前得意?”

“如今天下已是乱世,民不聊生,遍地尸骨,你这么低劣的修为,插足其中,不过送死罢了!上神掌管一方土地,乃是天生福德之神。现在只不过因为百姓散去,失了信仰,但不过是潜伏一时,如同大地东封,早晚有春来回暖之日。我等跟随与他,只要乱世安定,自然能顺理成章重登神位。我等也有从神之功,前途无量,日后也可为一方正神。你乖乖奉上自身意念,到时候自有你的好处!”

“可笑至极!”刘变讥笑连连,“乱世灾祸连连,但你怎不知乱世必出英雄,英雄亦适时耶!这等见识都没有,也敢高谈阔论?”

他嘴角勾出一丝森然冷笑,语锋丝毫不容,“仙道之士,不趁势而起,辅佐明君,却在这神国苟安,可笑可笑!我之志向,汝等岂能了解?从神算得了什么?!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多有潜龙。我等仙道之士,若能从龙有成,就能庇佑子孙,家世兴盛,从神之功如何能与之相比?正所谓登台号令威严,跃马勇冠三军。上能报君侯知遇之厚恩,下能荣妻荫子,这才是大丈夫本色!若能功成,气运加身,雷劫也随之可破,仙道有望,永世逍遥!区区神位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汝还不退下?如此孤陋寡闻,也敢卖弄虚心机,恬不知耻!”

“放肆!神道不朽,岂是以凡间帝王可比!”那年轻儒士见自己等人的选择被刘变贬得一文不值,顿时大怒。

“这是哪里来的蠢货?”刘变诧异望了过去,就像在看一个傻瓜一般。

天子乃是天道嫡子,乃天地人三皇之一,若论业位,哪个神可以相比?

“土地公,这就是你的手下!此言是否也是你所想?你承担得起吗?”刘变看向土地,似笑非笑道。

“你竟敢如此质问上神,胆大包天,今日非要你……”那年轻儒士惊怒吼道。

“闭嘴!”土地公却陡然开口了,言语森森。

那年轻儒士身体一晃,见土地公面色阴沉如恶鬼,满脸难以置信,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土地公却深深看了刘变一眼,目光中满是忌惮和阴鸷。

天子大位,一旦得大统,就能代天封神。

哪怕他重登神位,也不敢有丝毫冒犯,不然一纸诏书,就能将他打落尘埃。

此子言语中处处扣着从龙之功,从神无法相比,这乃堂堂正正的天地正理,辩无可辩,就连他不能也不敢辩解,不然冥冥中必遭报应。

他目光一扫,场上另一个手持鹿杖的老妇心领神会,走上前道:“小子狂妄,不过区区一介文士,就敢将从龙大志处处挂在口中,仿佛市井白菜一般。汝有何才能,敢如此托大?“

此人倒也聪明,避开从龙与从神的争论,开始质疑刘变自身的才具。

话里处处透着陷阱,刘变无论答与不答,都会遭遇围攻,被众修找茬。

毕竟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再是智慧聪明,也有不足的地方。

他们自信合众人之力,绝对能将刘变辩得体无完肤。

“好心机!”刘变冷笑一声,“吾心中韬略,汝辈怎会知晓?”

“不敢说了吗?看来不过是一个夸夸其词之辈!”

“这小辈也只能逞口舌之利罢了!不足为惧!”

“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广大!”

……

众修以为刘变畏惧不敢回答,纷纷讽刺道,似是要将心中怨气一吐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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