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恨?

武将眼睛瞪大怒视着天空,尽是愤怒、不甘、咒怨……

他从小修炼,历经辛苦好不容易修炼到武将的境界,还没建功立业,却因为追杀一个通缉犯死在修为不过武士境界的妖人手上,连战死战场马革裹尸都不能,让他如何能甘心?

看着他眼睛怒瞪,死不瞑目,刘变没有一丝矫情,只是在其怀中摸了一遍,拿了战利品就走。

战场上你死我活,不是你杀人,就是别人杀你!

此人虽然满心不甘,心中就应该有所觉悟,自从他踏上战场开始,总有一天会死在别人的刀下。

武将被杀,四周的士兵惶恐不安,丝毫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刘变离开,生怕惊动了这个杀神引来杀身之祸。

直到刘变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之后,他们才惊恐大叫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潘将军被杀了!……”

渐渐喊声连绵成片,军地之中到处可以听见。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主将正在与白袍少年争斗,听到惊呼声,差点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白袍少年是何等人物?

他立刻抓住这一破绽,挺枪一刺,枪尖颤抖瞬间分化,如百鸟在空中飞行,轻灵无比。

百鸟归林!

“不好!”那主将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引来如此凶险的一击,躲已经躲不开,陡然恶从胆边生,不闪不避,重达百斤的大斧猛然朝着对方当头劈下。

这一招若是劈中,必要让对方尸首异处不可。

而他自己硬吃了这一枪,有着铠甲护身,说不定还有存活的机会。

这主将是想仗着铠甲的防护,与对方以命换命。

白袍少年看破他的心计怎肯上当,枪尖一挑,妙到巅峰,挡开斧锋,反手一枪,直刺在主将胸口上。

砰!

他手一震,感觉刺到了一个坚硬物体上,并没有刺进身体的触感。

此时那主将大吼一声,一斧横批过来。

白袍少年灵巧躲过。

那主将面色阴沉,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破了洞的护心镜,知道若是没这重防护,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毙命了。

“该死!”看着白袍少年稚嫩的面孔,他越发大怒。

他苦修武道,好不容易达到宗师之境,成为一军主将。

这小子如此年轻,就同样是宗师,若是日后那还得了?

难道这天下还要再出一个吕奉先不成?

那主将心中升起浓浓的嫉妒之心。

“我是老牌宗师,你不可能胜过我?今天我非要将你斩杀在此,还有那杀我副将的小子,也别想逃!”那主将大吼一声,身躯陡然膨胀而起,铠甲都被撑裂了,口鼻间喷吐的气息中带着浓浓的血腥气,腥臭难闻。

“暴血秘术!”白袍少年冷冷吐出几个字眼,眼眸冰冷。

暴血秘术能以自身受损透支潜力为代价,将气血激发到极致,可以凭空增长足足三成战力。

这主将动用如此狠厉的手段,显然是下了必杀之心了。

“你如此年纪,就有着这么高的修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但可惜了,今日你将死在我大斧之下!”那主将仿佛看到那白袍少年被自己劈成肉泥的凄惨下场,猖狂大笑,“我本就是老牌宗师,使出这暴血秘术,宗师之境谁能是我的对手?”

“宗师之境?”白袍少年却是冷声一笑,满脸不屑,径直一枪刺了过去,“吃我一枪!”

“找死!“那主将狞声大笑,大斧狠狠劈来,气势狂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看他那副凶恶架势哪怕眼前有做大山也要被他劈得粉碎。

砰!

刀剑相碰。

但他预想中一边倒彻底碾压的场景却没有出现,二人竟又是僵持住了。

“这怎么可能?”那主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斧沉重,却被其挥舞得满天都是,各种狠厉的杀招尽出。

但不管他如何出招,那白袍少年都显得无比从容,丈八亮银枪护在身前,或拨、或挑、或挥……枪法诸多奥妙被其一一施展开,狂暴的斧势被化解于无形之中,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云淡风轻。

“为什么?你不过宗师境界,怎么能挡得住暴血后的我?”主将感觉到自身的武道意志都快要崩溃了,状若疯癫。

“宗师?”白袍少年不屑一笑,“谁告诉你我是宗师境界?”

“不可能,难道你竟是……?”那主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话还没说完,就摇头狂吼起来,“你才多大的年纪,这绝不可能!”

“你这庸人怎么能想象我的境界?”白袍少年发自内心的不屑,枪尖一抖,分化千百朵枪花在空中旋转不停,美伦美化,迷人眼目,却又蕴含致命的杀机。

轰!

刘变夺了那军中副将的炭黑宝马正准备离开,陡然似乎察觉了什么,回头一看。

只见一道精气狼烟如天柱一般冲入云霄,紧接着分散开来,化作浩瀚云海,蔓延过来,有遮天蔽日之势。

那主将一脸绝望和惊惧,喉咙间如鸭子被捏住嗓子一般咯咯作响,“气血云海!你是大宗师!这…不……”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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