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之后,方南也是大概掌握了这枚玉佩的用法。只要自己随身佩戴着这枚玉佩,并且时刻保持有灵力与身体相互联系,就几乎可以一直保持敛息状态的。
而这种状态的强度,也与佩戴之人的神识强度和修为境界有关,以方南如今的境界,力催动之下,甚至能瞒过不少筑基修士,而就算是平常状态,估计也足以让炼气巅峰的修士摸不着自己的深浅了。
不得不说,此物的效果实在是过于强大了些,单就实用性而言,甚至比方南身上的几件压轴宝物还要高出许多的。
…………
待到晨曦渐渐明朗起来后,方南将屋内收拾一清,径直出了门,恰好看到一夜无眠的唐焕站在院中拱门前,对着几名道童模样的凡人叮嘱着什么。
方南略略听了会儿,这才明白是自己昨晚和黄菡芝的斗法在附近富户中引起了一些骚乱,而唐焕正是在指挥自己手下的力量,来处理斗法留下的后事与痕迹。
而在此时,唐焕也远远地看见了在门口负手而立的方南,顿时不敢耽误,又匆匆叮嘱了道童几句后,就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院落,自己则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哈哈,方师兄这么早就出门了,我还以为昨夜辛苦之下,今天会多在屋里入定休息会儿呢。”唐焕打了个稽首,恭敬笑道。
“没损耗多少法力,用不着入定。”方南摇了摇头,瞥了眼拱门外众道童远去的身影,轻轻道:“昨夜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嗯,也没多少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唐焕急忙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
方南微微颔首,正欲说起自己打算回府城一趟的事时,却忽而神色一动,转过头,抬首向着东南方向望去。
一旁的唐焕见状怔了怔,也连忙顺着方南的目光向天上看去,但见秋阳高爽,晴空万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心下不由一阵疑惑。
“有修仙者过来了。”
见唐焕一脸不解的样子,方南淡淡解释了一句。
“修仙者?”唐焕一愣,急忙又向天上看去,但不论他神识怎么搜索,却依旧没有看到半分有修仙者踪迹的样子,顿时有些郁闷起来。
不过唐焕也心知在这种事情上,方南不会骗他,之所以自己没看到想来应该是二人神识强度相差太远的缘故,不过当想到这一点时,他心底的郁闷之情登时又增添了几分。
这位来自玉清上门的方南方师兄,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炼气巅峰的修为,而他如今早已年过四十,却依旧还只有炼气六层的修为,相比之下,只觉得自己这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好在等候的时间不长,片刻后,伴随着细微的破风声,一道青芒忽而在远处一闪而过,并以极快的速度径直向唐焕的这处宅院落来。
见状唐焕面色微变,紧张之下,右手下意识地就搭在了储物袋上,但看到旁边的方南依旧是一副淡定的神色后,犹豫了一下后,又自嘲一笑,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有这么一位炼气十二层的大高手在旁边,自己又何必如此慌张的?
转眼间,青芒已是到了院中,光华一敛之下,露出一道身着锻蓝色长袍的身影来。
相貌端正,皮肤白净,赫然是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
的青年。
而此人目光在院内两人之间一扫,便是立即落在了方南的身上,哈哈大笑地迎了上来,拱手一礼道:“方师弟,久违了!”
方南似乎早已知道来人身份,轻笑一声,略一拱手,温言道:“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江师兄。”
这名蓝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同入门的江沽月。当年二人在临川放坊市分别后,对方直到今年开春才回到宗门,仅仅几个月后便被调下山门来处理血魔坛之事,中间方南又因为长期闭关的缘故未和他见过面,算来也有近三年没有见过了。
说起来,方南在整个玉清宗中最为亲近的同辈师兄弟里,除了冷杉也就是这位了,二人当初或许因为出售避水符的事存了些芥蒂,但如今一晃数年,这点小事留下的痕迹自然早已消弭无形,反倒是有些珍重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起来。
“之前听郝师兄说,这次来增援的同门中有师弟你,我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嘿嘿,没想到果然如此,看来这次任务的报酬果然是无比优厚,连师弟这等人物都难免动心,从竹林后那破院子里出来了。”江沽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啧啧称奇地调侃道。
方南一阵哑然,失笑道:“师兄想多了,这次任务只不过是随机分配的罢了,宗门之令,就算方某不愿意出关,还能违抗不成?”
“宗门随机分配的?”江沽月明显愣了愣,随后嘴角一抽,斜眼望着方南,有些幽怨地道:“师弟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些,坐在榻上都能捡到灵石。想当初我可是用了许多力气打点,才让海师叔挑中我来接下这份外派任务的,怎么到了师弟这里,就变成随即分配了?”
“方某又怎么知道的,你当我自己想来么?”方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解释了一下,“上个月宗门凋令,海师叔已经不是云笈阁的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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