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此时不应该是被煞气封住四肢百骸,神识沉入识海不能操纵身体么,怎……怎么会……”见青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佝偻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之色,不由攥紧了手中的长剑问道。
“怎么会?”
俊美青年静静地望着他,片刻后轻笑一声,竟就那么缓缓站了起来,淡淡道:“难道不是该由本王问周前辈,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血魔秘法的事情么?”
听到此话,佝偻老者心绪一转之下,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惊疑不定地道:“你的意思是说……”
“哼,当初本王在寒江城外偶获古魔密藏时,你偷偷收起藏匿了其中一部分的事,的确瞒过了我。”俊美青年微微眯眼,冷冷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脸上,“不过这么多年,你暗地里偷偷修行魔功,还真以为本王发现不了一点端倪么?”
“就算如此,那部分古魔密藏里面的内容可做不了假,你吞噬聚煞珠中的法力,为容纳血魔大阵之力做准备时,会被煞气影响身体操纵可是里面记载有的,怎么可能……”
“古魔密藏自然做不了假,里面关于这部分的内容也是真的。”俊美青年淡淡开口,打断了佝偻老者的话,“不过早在数月前,我就解决了这一过程的弊端,不然的话,你真的以为,单凭你体内的血魔印记,就会让本王完放心,以致于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破绽么?”
说到此处,俊美青年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佝偻老者道:“按理说,就算我没有想到解决煞气弊端的方法,被暂时困住识海无法自如地操纵身体,但也能一念之间催动血魔印记,既然你明知这一点还敢背着我大胆出手,莫非是自以为,解开了自己体内的血魔印记?”
“你……你怎么知道……咦,不对!”
话说一半,佝偻老者却是猛然停住了话头,随后冷笑一声地道:“前面你看破也就算了,权当老夫谋划不周,但你当年给老夫强制种下的血魔印记,我可是在古魔秘藏里找到了消解之道,前段时间更是确认了数遍此印记已经消失的,你还想拿这个吓退我不成?”
手腕一抖,镇妖牌便是倒卷而回,落在了他的手中,旋即佝偻老者微微抬头,沉声道:“你我都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之所以听从于你,起先是因为你在太清门的锦绣前景,之后是因你种下的血魔印记,如今没了印记,你的魔体又尚未炼成,你我相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哼,真是无知者无畏。”
俊美青年瞥了眼佝偻老者后,却是没有多作理会,举目望去,却见自己的那帮手下,一个个畏手畏脚地缩的老远,一副根本不敢插手这边战局的样子,当即微微皱眉,冷哼一声后,轻轻抖了抖袖袍。
“本来还打算让你们这帮废物多活一会儿的,既然如此,就一起上路吧……”
平静的有若不带人间烟火般的声音蓦地响起,而后只见离俊美青年最近的中年丑妇,眉心忽而诡异地浮现出一缕血线来,旋即额角青筋暴突,惨叫一声后便是重重栽倒在地,而其余修士同样如此,一时间“噗通”之声大作,伴随着阵阵惨叫哀嚎,散落在岩洞四周的血魔坛修士顿时如同割麦一般纷纷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见此一幕,佝偻老者神色一凝,正要祭出手中镇妖牌,却忽而察觉到了什么异常般,轻咦一声,抬手向自己的额头摸去。
滴答。
一缕鲜血,顺着眉心滑落而下,沾染得满手皆是,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滑腻触感后,佝偻老者面色大变,颤抖着将手移到了视线齐平处,正想看个究竟,却是猛然有一股钻心般的疼痛席卷身,犹如无数虫蚁啃噬一般,直入心髓,难以容忍。
下一刹,佝偻老者的眼前陡然一黑,手中镇妖牌与黑色长剑齐齐跌落,头部也是重重摔在了冰凉的岩石上,彻底没了声息。
到了此刻,整个岩洞之中,尸体躺了一地,除了俊美青年外,还活着的,竟反倒是那几个被绑缚在地的玉清宗修士了,而他们在目睹了眼前的这血腥一幕后,更是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其中几个身体虚弱些的,刚醒过来没多久,这时又被刺激地晕了过去。
“血魔大阵……”
目光仅仅是在这些人身上略微一扫后,俊美青年就浑不在意地移开了双眼,将视线转到了中间九盏青灯联结城的熊熊烈焰之上,此刻即便是他,眼中也渐渐攀升起一抹火热之色来。
袖袍微微一抖,那声势惊人的青焰当即分出一缕来,随后四散而开,分别融入了玉清宗八名弟子身下的岩石之中。
下一刻,张姓修士等人便是惊恐地发现,自己脚下岩石上那原本模糊斑驳的暗红色灵纹,此刻竟然渐渐清晰起来,无数纹路交错,犹如阡陌一般,闪烁着慑人的光泽。
清冷阴寒的气氛环绕在岩洞内,一片死寂中,俊美青年踏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到了九盏青灯面前,再度缓缓落座。
扫了眼玉清宗的几人,俊美青年嗅了嗅鼻子,脸上露出欢欣的笑意:“不错,果然修炼的都是最纯粹的正道功法,这等祭品,用于充作血魔大阵的血食最好不过……”
此言一出,还清醒着的那几个玉清宗弟子,顿时只觉一阵寒意直冲脑门,险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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