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新人探头探脑,满脸疑惑和猜忌。唐树朝他们微微一笑,再次把训练室的门关了。

“我们一起去跟老板他们商量,你拿个冠军再退役。”沈以珩说。

连凯摇头:“我年龄大了,有些吃不消是真,俱乐部所不容也是真。现在就希望你们三个能好好打比赛。狼群战队因我们而创建,但不能因我们而没落!

狼群始终有狼群的风骨,无论这个头狼是谁,盯紧敌人,捕杀猎物是狼群的天性!

小宋这人过于冲动,你们要多多制衡他。无论新队长是谁,你们不许因为我的关系而针对人家。但同样的,如果他没有资格来指导你们,也自然不必委曲求!”

沈以珩和唐树相继点头。

说完,训练室的三人再次沉默下来,彼此无言的看着,微笑着,拥抱着对方。

连凯拍了拍沈以珩和唐树的胳膊,大方地笑了笑:“开门让队员们进来训练吧,我明个走,送不送随你们。”

沈以珩沉默,唐树一双狐狸眼弯了弯笑了起来。

“看来,还是得自己当老板才有话语权。”

连凯也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啊,你什么时候当老板了我过来给你们当生活指导,端茶倒水做饭也可以,只求到时候唐老板可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唉呀坏了坏了,我该把这段音给录下来以后当证据才好,如果你把我拒之门外了,我可以向媒体曝光你。”

唐树还真的煞有介事让连凯打开手机,信誓旦旦说了刚才的话。

一阵大笑过后,三人又各自拥抱。

连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摸了摸鼠标键盘,目光盯着电脑的显示屏上的自己,随后深吸一口气把鼠标键盘都拔掉拿在手上。

他开训练室的门,跟早起来训练的队员们挥手,朝自己的两个老队友道别。

连凯打刚下了楼梯口,宋渡云就从另一个拐角冒了出来,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朝连凯离开的楼梯探头探脑。训练室里重新进人。

原本这个时候还在睡梦中的沈以珩和唐树也没了睡意,干脆打开电脑准备训练。

宋渡云进来把二人叫走,话还没开口,唐树就笑眯眯的张口把话头引过来:“瞧你这一脸挫败,去找老板钢了?”

宋渡云揪着自己的板寸点点头:“老板拿了一些招商的图给我看了,自从咱们没有夺冠之后,春季招商就不太顺利,甚至有广告商直接提出了让队长退役才继续赞助做条件!我就不明白广告商为什么想让队长退役?队长在役的这些年不也照常冠名吗?也没少赚一分钱呀!”

唐树笑眯眯的表情严肃起来,不禁伸手抓住宋渡云的胳膊拧着眉头询问:“老板真这么说的?”

宋渡云摊手,表示我骗你们干嘛?

唐树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波涛汹涌。沈以珩也沉思许久,二者方才对视,均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才知这次退役并非那么简单的事。

宋渡云最烦他倆打哑谜,这样越发显得他跟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品如,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明着说的?”

沈以珩笑了笑。

唐树在宋渡云准备炸毛的时候开口解释:“咱们狼群战队这次没能拿冠军,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并非只有我们战队的老板经理教练不满意,还有冠名商的因素在里头。

当然这些还不是部,还有其他的竞争者,他们一直被我们压得抬不起头,这个节点是个绝好的对国内战队的名次及地位重新洗牌的机会。”

宋渡云有些了然,沈以珩接着说:“咱们失去赞助之后,一切都将举步维艰,等战队穷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势必会有人离开,只要有人离开战队就不稳。这阵风就刮个没完。

这件事的连锁反应被很多人瞧在眼中,会被后来者抓住机会居上。这只是个开始,狼群俱乐部要迎来暴风雨的洗礼了。”

宋渡云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唐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他继续说。

“这只是咱们的一个推测,你且看接下来风往哪边刮。俱乐部的事是老板首先应该担心的问题,咱们的任务仍是打好比赛,让狼群战队不至于掉下来。队长离开了,我这人听从差遣惯了,且久居综合位,不太想当队长。”

宋渡云难得一脸纠结,想了想自己猥琐的行径,简直跟队长这个神圣的头衔搭不上边,也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发了愁:“也不一定非要队长退役啊……”

沈以珩摇头,面色凝重的说:“你去找老板了应当也听他说了,这有一部分是赞助商的意思,这真的是赞助商或者跟其他的谁在暗里推动黑手对俱乐部进行打压的话,也只得先行退让,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手段。毕竟我们三个还在,狼群战队就在。”

他叹了口气,少有的显出了苦恼的神色:“只是不知新队长是从新人赛还是从其他战队拉人过来?不过瞧着咱们战队这样风口浪尖儿,又有其他的黑手在推动着打压我们,想必也没有哪个战队的人选择转会过来。

况且,楚方知跟张连青那些老阴比巴不得我们尽快垮台,他们才好顺势通上,毕竟在国内场子里我们当爸爸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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