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处灯火阑珊之地。

门外并没有侍应,更别说花枝招展的姑娘,像个私人府邸,两个大红灯笼高挂,映着阑额“黄花小筑”四个字。

“靠,这小子竟然来这潇洒,真会享受。”几个看着云风身影径直而入。

“看样子是个熟客。”

“走……”

……

……

叔夜还未到,云风难得在院落休憩片刻,观赏庭院精致。前天将小筑棋手悉数打败之后,倒未有人找他再战,一时竟觉得缺少了什么。

不过也不能说部打败,最后回来的李煜他就没有赢。想到对方那恨不得咬人的脸,云风心情就有种莫名的舒畅。

正当云风沉浸在涟漪的夜色中时,有风骤起!

周围气体凝结,光也暗淡下来。

云风坐在石凳,危险从身后花圃袭来,来不及回头,以手为刀,向后削去。

风卷残云,呼啸声起,暗夜里,只闻密集噼啪,云风已被摁倒在地。

“好重。”云风被反扣关节,嚷嚷道。

在他身上,可不止一人。

“再重,有黄花小筑的姑娘重么?”余梦蝶坐在云风腰上,悠然自得。

元元起身,走到前头对仰起脸的云风道:“师弟,你这可不厚道啊,想当初我用衣袖给你补裤裆,也说得上是与子同袍吧,如今吃鸡不带上我,同门之情也太过寡淡了吧。”

陈铭心想“吃鸡”这词用得倒是贴切,一语双关,元元喜欢吃鸡大家都懂,但用在这里又另有所指。

“云纪……”说话间,有人向这里走来,几人默契地找个位置坐好。

绿珠正待找云风,告知他那名朋友已经来了,却看见庭院里一名少女向他哭泣。

“你若讨厌我,跟我说便是,何必来这里气我。”少女楚楚动人,潸然泪下,尤为悲恸。

“是啊,师弟,你有所不知,师妹这段时间担心你,茶饭不思,身形羸弱不少,你却……哎。”另一名少年不忍道,看来几人是一同前来。

一旁的圆脸少年也劝道:“师弟,听师兄一句,像师妹这般痴情付出的女子,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切要好好珍惜。”

“……”云风一脸懵逼。

“师兄,你何必再劝他。”少女轻掩红颜,啜泣着,也不待云风辩解,一双水汪汪的眼望着他道:“想必那夜红床你许下的诺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你知道那晚我在醉玉楼看到你和别人亲热,有多难过,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少女不能自已,捂胸直泣,再坚硬的心也被两行泪水软化。

“就当我看错你。”

听闻到此,绿珠已能脑补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她本对云风怀有好感,或许不过是纯粹棋艺上的崇拜,抑或是每次来这却从不招倌的好奇。却没想到有属在身,夺了人家清白,还在花天酒地,不由愤怒,换做是她,也会伤心难过。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绿珠本以为云风是股清流,没成想也是一个抛弃相爱,忘恩负义之人。在黄花小筑假装不沾女色,想必是想塑造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博人好感。另一方面,却背地偷欢,恶心到了极点。

“姐姐,我们走。”绿珠挽着余梦蝶,自然站在同一阵线,走过云风身旁时,留下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

云风:……

待到余梦蝶两人离开,云风摊手道:“我还能说什么?”

“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师弟,淡定。”元元收起先前责备之情,幸灾乐祸道:“谁让你不带我们玩呐,这就是下场。”

陈铭也在一旁奚落:“师弟啊,效率够高的,才几天不见,就搭上了这么一个人形肉蒲。”

人形肉蒲?云风无奈一笑,不知绿珠听到这个称呼会如何,不过倒也觉得贴切,那两团……

等等……我在想什么?

云风摇头,将脑中想法摒弃,道:“话说,我们余师姐之前是哪个戏院的么?”

不单云风,元元等人也感慨,简直是影后级别的表演。

对于几人合谋,或是即兴默契的整蛊,云风并未介意,这并非是说他不在意个人形象,只不过他对于绿珠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怕产生什么误会。

“云公子,我家少爷在等你。”李公公见云风未来,于是前来寻人。

见到陈铭等人在场,望了一眼,告知一声便退去。

陈铭望着李公公离去的背影,饶有深意地提醒道:“和这些人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

以李公公修为,只作为一个少爷的随从,那他背后的主子,便值得警惕。与这些神秘的人打交道,需得防备。

“我自有分寸。”对于陈铭的好意云风心领了,他们都知道自己向对方借了五十万金币购买元婴果,却并未清楚叔夜的事情,估计担心他受了恩情不得不做些不义之事,陷入危险。

“你们去玩,我先过去一下,待会见。”云风道,“当然,费用我出。”

陈铭和元元相视一笑:“就等你这句话。”

……

……

叔夜苍白的面容最近红润不少,虽说气血还是不如常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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