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后,但是一不小心将东西掉了一地。彭无望和李读立刻赶上前,帮他一样一样捡起来。

「跋兄,你有家小在附近么?」彭无望将一个精致的布娃娃塞到跋山河的怀中,好奇地问。

「我,嘿。」跋山河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几乎不知如何回答。

彭无望看他支吾以对,想起自己和他尚不算深交,连忙转移了话头,笑道:「噢,跋兄,让我来介绍,这位就是江湖上闻名的巧手匠李读。」他用手一指李读。

李读虽然不知道跋山河是何许人,但是既然彭无望对他另眼相待,倒也诚心接纳于他,微笑着说:「跋兄弟,幸会。」

跋山河点了点头,道:「彭公子,此地巧遇实在有缘,可惜在下身有要事,就此告辞,他日相遇,后会有期。」

彭无望见他要走,连忙说:「跋兄且慢,在下有事相询。」

跋山河只好收住想要拔腿飞奔的脚步,沉声道:「什么事?」

彭无望的脸微微一红,小心地问:「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些关于贵上的事情。」

跋山河这才想起彭无望曾经不顾一切地向锦绣公主下聘,对自己的主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想到彭无望的一番愣话,竟将机心巧智,言语锋锐的锦绣公主吓得落荒而逃,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不知道彭公子想要问些什么?」

彭无望的脸上更加火热,道:「不知道贵上平日性情如何?」

「啊?」跋山河吓了一跳。

一旁的李读白眼一翻,连退了好几步,远远躲到了一旁,装模作样地在一个路边摊边东挑西捡。

彭无望挠了挠头,仔细地组织了一下心里的话,一口气地问道:「不知道她心地如何?是否贤良淑德,温柔孝顺,抑或者只是徒有其表的蛇蝎女子?」

「混帐!」听到彭无望此话,跋山河勃然大怒,道,「我主子乃是天下最仁善睿智的女子,也是我跋山河今生最崇敬的人,你如此说她,我要和你决斗。」

听到这句话,彭无望心中大喜,一把拉住跋山河的衣袖,道:「原来她竟是个如此不凡的奇女子,那一日我听她为了收敛列位先人遗骨竟然聚集武林高手图谋战神天兵,还以为她是个自私自利的蛇蝎女子,那是我多心了。现在想一想,她为了收敛先辈遗骨,如此殚精竭智,果然孝顺,只是思虑不周。」

跋山河费了半天劲儿才摆脱了他的双手,脸上露出一丝怜悯,道:「你不要对我主子痴心妄想,她不会喜欢你的,你醒醒吧。」

彭无望双眼神色一黯,道:「我早就知道。可惜,我彭无望一生不二色,直到见到她时,才知世间男女之事。我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上她,从此一见难忘,自问今生再也难以对旁的女子动情。如今的我,只希望她是一个表里如一令人敬爱的好女子,也不枉了我这一片痴心。至于非分之想,那是不会再有的。」

看着彭无望怅然无悔的面容,跋山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初遇锦绣公主的情形,他万万没想到貌似粗豪的彭无望心中竟然有如此深挚的柔情,如此旷达的心胸。

「你,」跋山河怔了很久,才说,「你其实不必对我说这些。我们才认识不久。」

彭无望苦笑了一下,道:「彭某一生行事无愧于心,事无不可对人言。」跋山河的眼中露出一丝感动的神色,没有说话。

彭无望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相询,不知道跋兄是否可以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