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鹘盅放到桌上,发出砰地一声,然后开盅道:「六个一,六点,梅姑娘,可看清楚了。」聚集在赌场中的赌客发出一阵艳羡而惊佩的欢呼叫好之声。

梅凤凰不屑地冷然一笑,抄起鹘盅随手连摇九下,同样砰地一声放到桌上,信手揭开鹘盅,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只有一点。」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她摇出来的六个鹘宝一个叠一个地高高摞起,只留下最上面的鹘宝一点朝天。赌场之中一阵大哗,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对赌仙子的赌艺衷心钦佩。

郑绝尘一脸懊丧地看着梅凤凰将自己押下的一万两收走,一拍膝盖,转头对连锋道:「连兄,看你的了。」

连锋接过梅凤凰递过来的鹘盅,微微一笑,右手单手抬起鹘盅猛摇九下,然后用柔和的手法一阵富有韵律的飞快旋转,接着轻轻放到桌上,揭开鹘盅。赌场中再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原来连锋竟然也将鹘宝一一摞起,最上面的鹘宝一点朝天:也是一点。

梅凤凰脸上冷笑不改,仍然信手抄起鹘盅,连摇九下,然后揭开鹘盅,微笑不语。郑绝尘和连锋不由自主地定睛望去,鹘成一线,一点朝天,和刚才的格局没有什么不同。

郑绝尘欢喜地一拍赌台,道:「太好了,梅姑娘,点数相同,闲家赢,这可是妳说的。」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本来高高摞在一起的鹘子突然齐刷刷地从中间断开,然后成倒写的人字形往左右倒下。所有倒下的鹘子部断面朝天,竟然一点都没有。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梅凤凰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收钱。」场寂静,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出梅凤凰是怎么让这六个鹘子一起从中断裂,又如何让牠们那么巧地都是断面朝天落在鹘盅之内。良久良久,连锋带头鼓起掌来,道:「早听说梅家蜻蜓翅别有神功,在赌坛上纵横不败。今日实在大开眼界。」

梅凤凰微笑着问道:「你看到我使蜻蜓翅了么?」

连锋笑着摇摇头,道:「我虽然一直非常留意,但是姑娘出手实在太快,我完把握不到。天下第一赌神之称号,姑娘当之无愧。」

梅凤凰点点头,看了满脸不服的郑绝尘一眼,道:「既然如此,认赌服输,你们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吧。」

连锋和郑绝尘同时看了萧烈痕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起长身而起。萧烈痕痴痴地看着梅凤凰,支支吾吾地说:「等一下,请......请等一下好么。」

梅凤凰不耐地猛拍桌案,厉声喝道:「萧烈痕,一个大男人如何这般婆妈,输就输了,明日请早,在这里唧唧歪歪地做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清朗豪迈的声音从正门传来:「等一下,我也来押一铺。」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满场的数百个看客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纷纷回头观望,却发现一身灰衣,背背斗笠,腰系汗巾,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彭无望大步走进五行席。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徒儿,一个是洞庭湖赵一祥,另一个是仁义堂洛鸣弦。两个少年都身穿黑色劲服,面带笑容,精神抖擞,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托盘。

「来者何人?」梅凤凰皱眉问道,「我梅家五行席不是谁都可以进来赌的。」

彭无望来到她面前一拱手,道:「在下青州彭无望,特来和梅姑娘赌上一铺。」

此话一出,场都陷入一阵震惊和狂喜,喧哗欢呼之声震耳欲聋。青州彭无望,闯洛阳,破蜀山,散年帮,剿青凤,降神兵,杀天魔,威名盛传江湖。至今长安城内仍然有数不清的说书馆将他新近力杀天魔的事迹编成段子,每日一段,只讲得生意风生水起,客似云来,如今这位传奇人物亲临现场,如何不让人们欢喜。

梅凤凰的脸上露出崇敬之色,忙不迭地绕过五行席桌案,来到彭无望面前,深深一个万福,肃然道:「六艺堂梅凤凰参见彭少侠。彭少侠莲花山上奋不顾身,救出了家父和梅家多位叔伯兄弟,对梅家恩深似海,小女子这里有礼了。」

彭无望连连摆手,笑道:「莲花山上大家都是拼命求存。难道少了令尊,我彭无望就在那里闭目待死不成。梅姑娘别把此事太放在心上。」

梅凤凰对他更生敬意,正色道:「但是彭少侠曾经舍身断后,让一众神兵盟残留高手终于脱困,而自己身陷重围,几乎战死。此番恩情,足以让人一生永记。」

彭无望只感到脸庞发热,左右看了看,道:「当时总要有人断后的,否则大家一起死了,也没什么好。这些事情不必再提了。梅姑娘可否让我和妳赌上一把。」

梅凤凰脸泛难色,朗声道:「彭少侠想赌,我们当然欢迎。不过,我们梅家世代经营赌场,自有一套规矩,这个规矩决不能废。」

彭无望点点头,道:「梅姑娘说得清楚明白,我彭无望怎会不知,一祥,鸣弦,你们过来。」赵一祥和洛鸣弦第一次在赌场里露脸,格外精神振作,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彭无望身边,将托盘放到他面前。彭无望从托盘里拿起几张契据,递给梅凤凰,笑道:「这里是我彭门青州总局,和五大分局的地契。还有我青州老家百亩良田的田契。大概值一万多两,我就押上这一万两,和妳痛痛快快赌上一铺,如何?」他说完,抱歉地看了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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