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锋杰摆摆手,瘦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急,汴宏,你见过螃蟹没有?」汴宏一愣:「那是什么?」锋杰笑了起来,又看了看一旁的纳古獭。纳古獭也摇了摇头,意示自己也没听说。锋杰的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今天我不但要让你们知道螃蟹是什么,还要教你们怎么吃。」

突厥战阵中响起了惊天的号角,正前方的一位锦裘披甲的统领一声令下,五千名突厥骑士齐催座驾,朝着唐兵正中间的步兵方阵如狼似虎地扑来。五千匹骏马四蹄翻飞,宛若万鼓齐鸣,声震天地,气势震人心魄。

秦武通精神大振,高声喝令副将郭达泉对队伍两翼的骑兵阵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他摆出这个螃蟹阵,以正中间的橹盾士兵为中心,长枪阵,弓箭队,捆绑手构成坚固的防御工事,向着突厥人的阵心推进,诱动敌人朝着阵正中心做攻击。两翼的骑兵起到两个作用,第一防止敌人的机动骑兵绕到大阵的后方进行骚扰,第二在敌人正面突击的时候,从两翼穿插,横切过敌人的正面部队的侧翼,将攻向步兵阵的敌人斩为两断,令突前的敌人陷入腹背受敌,配合正面步兵阵消灭一部分敌兵,然后听候主阵号令,到时候,或攻或守,自有法度,进退得宜,可以打一个漂漂亮亮的胜仗。如今敌人终于中计,怎不令他兴奋。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五千人的骑兵突然一个顿挫,接着仿佛无形中有一把利剑将其从正中间劈开,这五千骑兵在两个彪悍的突厥首领的率领下绕了一个绝大的圈子,竟然改变方向,朝着两翼的骑兵阵冲杀过来。

秦武通连忙一摆令旗,指挥两翼的骑兵立刻拦截,但是大唐骑兵的启动已经太晚,被势如破竹冲杀上来的突厥精骑一撞,立刻乱了阵脚,数千人马在原地打旋,编制一片混乱,伍长,曲长找不到自己统率的士兵,漫天的烟尘中也看不到主阵的传令旗,乱作了一团。

秦武通一阵圭怒,暗骂突厥狗贼实在狡诈,拔出佩剑,率领五百亲兵和一千督战队兜到大阵的左翼,准备将左翼之敌先击退,然后再作计较。

左翼的突厥人马是由铁汉汴宏率领,他奋勇地连杀七名大唐骑兵首领,赢得周围将士的一阵欢呼,两千五百人在他的率领下宛如割草芥般杀死杀伤上千唐朝骑兵,终于和秦武通的亲兵队撞上。秦武通乃是大唐勇将,一杆大刀遮前挡后,竭力厮杀,竟然连杀十余名突厥骑兵,硬生生刹住了左翼骑兵的败势,大唐骑兵显示出了他们钢铁般的纪律,稍一组织队形便重新冲杀上来。双方骑兵忽聚忽散,杀得昏天黑地,汴宏和秦武通大战二十回合,精善骑战的汴宏奈何不了秦武通,而武功高强的秦武通也擒不下汴宏,两个人的战马在地上滴溜溜地乱转,互相疯狂地撕咬蹬踏,和主将一样陷入疯狂的厮杀。就在这时,唐兵右翼的骑兵抵抗不住纳古獭狂猛的骑兵突击,死伤无数,败兵潮水般退到了后阵,将本来整齐的唐兵后阵冲得大乱。秦武通看到后阵大乱,当机立断,立刻率领督战队暂退整顿,尽管如此,这位大唐名将已经陷入了捉襟见肘的窘境。汴宏和从唐兵后阵穿插而来的纳古獭合兵一处,只一个冲杀,就将失去指挥的左翼唐朝骑兵冲得大乱。二人巧妙调动兵马,赶鸭子般将败退的唐兵赶入了步兵阵中。本来严阵以待的步兵方阵立刻被败退下来的唐朝骑兵冲散,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突厥精骑趁势冲入步兵阵中,五千柄马刀宛若五千道闪电一起劈下,接着便是满场飞扬的惨烈血光。

「撤!」秦武通整顿完后队,已经知道大势已去,立刻率领残兵向着朔州北门败退。看着陷入一片溃败的唐朝兵马,锋杰轻轻地一挥马鞭,漫不经心地说道:「军突击,攻打朔州城!」

朔州城陷入了一片火海,秦武通率领残兵勉力在朔州城坚持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的夜晚被突厥大军攻破了朔州北门。紧接着西门和东门相继失守,突厥骑兵潮水般涌入朔州城的大街小巷,和守城的唐兵展开激烈的巷战。南门在突厥人日夜不停的轮番进攻之下也终于沦陷,副将郭达泉力抗敌兵,紧守岗位,英勇牺牲。

秦武通率领着三千残兵,在吴孝荣的协助下,拼死杀出重围,向着代州方向仓皇逃去。

两仪殿内,李世民精神振奋地来到御书案前,手里高高举着两份奏折,兴奋地说道:「众位卿家,可有人猜猜朕手中的两份加急奏折里都写些什么?」

丞相长孙无忌察言观色,微微一笑,走出班列施礼问道:「陛下,是否是**厥所来的降书顺表?」

李世民仰天大笑,朗声道:「如此岂非无趣得很?」

此时尚书左丞魏征的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走出班列施礼道:「陛下,是否是**厥大军已到雁门?」

李世民浑身一震,脸上露出由衷的激赏之色,赞道:「还是魏卿最知我心事。不错,自从渤海国被**厥盘踞,大群国民向南逃难,我日思夜想,就是在猜测突厥人到底何时南侵,从哪路南侵。如今,再也不用我忧虑,他们自己已经送上门来。」

他将两份奏折放到御书案上,拿起其中一份,道:「这是朔州都督秦武通的告急文书,突厥人雄兵十万尽抵朔州。和我们这些日子以来估计的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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