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了一下,低声道:「这一次多谢你了,兄弟,后会有期。」

金马低低地咆哮了一声,轻轻巧巧地打了个响鼻儿,甩开他的双手,调转头去,撒开四蹄,朝着东南处的远方飞奔而去。看着牠远去的背影,彭无望眼中一阵温热,胸中竟然涌起一丝不舍之意。他长长叹息了一声,转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曼陀的尸体,眼中再次泛起冷酷的神色。

他快走几步,来到尸体旁边,抓起曼陀左手的佩刀,横刀一挥,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接着伸手扯下他背后披着的白色大氅,用手沾着无头尸体脖颈处的鲜血,在大氅之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数十个意兴飞扬的血字。然后,他用大氅的另一侧裹住曼陀的人头,系在曼陀战马的马颈,然后将曼陀的无头尸体打横放在马背上,用力一打马臀。

那匹战马高亢地鸣叫一声,驼着曼陀的尸体,远远地跑走了。彭无望默然目送着那匹战马渐渐跑远,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