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要带大礼去马家赔礼道歉,怀安更加不明白了,直到听得一句父债子还时,才知父亲出了事。之前忙的果然是马家的事,几次三番想劝却咽下了口,那三叔早在老太爷面前告了状,父亲却因着自己的计谋一步一步入了轨迹而得意洋洋。
殊不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一向不沾染这类肮脏事的大少爷也看出了端倪,迟早是个反噬的活计。
怀安看着身后这一车的珠玉宝物,不由得自嘲了起来。以前父亲接下这园子时,也是从这般开始,那时不知是因为得罪了谁家场子,闹得十分之大,老太爷引咎退了位,父亲当时也这样匆忙赔罪管了家,或者说是赶鸭子上了架。
这一家子人从最北面跑到这里来,一开始本兴冲冲去茶园做茶农,想慢慢蚕食出一个茶园,可老祖宗吃不了苦,选错了路,开了浣花园,得罪了本地的权贵,后来虽也发了家,老太爷费了许多力买了西北土地,却没有哪家肯卖茶苗,才不得已在西北起了房子,总归与茶园无缘了。
三叔家的二妹出嫁时,怀安十分羡慕,远离了这是非之地,逃离了这世代背负的茶园,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北方虽然比这里寒苦许多,但也活得自在。未曾回过故乡的怀安对最北面总有许多向往,只是这向往也就持续到今年冬天便破灭了,不过这都是后话,此时怀安还是怀着心事去了马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