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讶异时,那年轻男子却跨过条凳,直接过来捂住了阿武的嘴,“你个猪头,别人还在看着,你揭穿做什么,走,进去。”

肖建抽了条凳,又去收拾棚子里的瓷器碎片,吴清也去帮忙。阿武拥着如兰去了后厨,梁恬也过来安慰,又搭了一只眼看着这挂在王三身上的年轻男子。

王三心中也恼,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去洗洗你这一脸,涂的跟鬼一样。”说着便那年轻男子卸了下来。

那年轻男子嘟着嘴去洗了把脸,众人一看,男子的装束,却是个女子的脸,细眉杏眼,十分好看,却完没有美人的体态,一颦一笑之间毫不遮掩,竟似个男子一般,无怪刚才被众人当作男子。

不等顾盼说话,王三倒先没了耐心,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在马家呆着,来这里做什么?”众人却是没见过这么不耐烦的东家,便等着那姑娘回话。

那姑娘咧嘴一笑,“表哥,你现如今脾气是越来越差了,我过来帮你,没有奖赏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罢,又去看看蒸屉里的糕点,却已没有了,便又朝着王三说道,“这样好了,你请我去吃早茶吧。”拉着王三便要出门去。

王三无法,只得随着她的手出了门,余下几人只得只能干瞪眼,这就走了···,只有阿武是个见惯了的,自家的姑娘便就是这般闹腾不给人喘气的。

王三走后,剩下的几人不到一会儿便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如兰受了气,便被梁恬允了假,去楼上歇着了,又因阿武不必时刻跟着王三,便在铺子里先顶了如兰的活。

到打烊时,几日前说要来的怀安终于来了,进到铺子里便来关心梁恬,嘘寒问暖的,到让梁恬觉得有些暖心,哥哥倒是自家的好,往常嫉妒的心情如今也消散几分。

可怎么就哭了呢?本还是好好的说着话,梁恬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吓坏了怀安,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无非是一会儿一起去万香楼里吃吃饭,聊聊天罢了,难道不愿意么。

里面的吴清却是个清楚的,出来拉着怀安便说,“店里下午让人给闹了,掌柜起先气儿高,与那人争了几句,不想让被人推了一把,当时还强忍着,现在看着家人可能觉得委屈了,还望梁东家多担待,她不是冲着你的。”说着又去柜子里拿了几个面巾递给掌柜的。

梁恬哭过了以后,又辞了怀安,去楼上歇了许久才重新下来,已换了一身粉红的常服,拉着怀安便要去吃饭。

再说王三这里,被表妹顾盼缠着去吃早茶。不是别家,正是这东郊街上的周记糕点铺。伙计远远迎着的时候,还是一口一个,“客官,里面请。”临近了,才发现脸上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这当然不影响顾盼去吃心心念着的早茶。

一碟桂花茶饼把顾盼馋了个十分,再上些香芋卷,抹茶酥,又是一顿大餐。王三却没有多少胃口,不客气问道,“现在你该说,你怎么跟了来了?”

顾盼把脸一扬,颇为自豪的说道,“你走后,我便求销远哥哥送我来的。”

“那销远呢,他没阻止过你?幸好刚才那人是一个纸糊的老虎,要是遇到个会点拳脚功夫,我看你怎么哭。”

顾盼却嘿嘿一笑,“所以我请销远哥哥去搬救兵去了,现在也该找到这儿来了。”果然,不等顾盼说完,门外已站着一个略有些无奈的销远,直瞪瞪的看着顾盼的位置,颇为不爽被人戏耍了一番,在伙计面前丢尽了脸面。

“阿盼!你不是要等我来了再去么,我刚才就不该把你丢在那儿。”说罢,又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叫伙计再上了一杯茶。

谁知一块桂花茶饼就让销远没了脾气,好好的接着,咬在嘴里一口,又觉十分香甜,那一丁点脾气早已烟消云散,就是这么好打发的么。

顾盼还咧着嘴过来问,“销远哥哥,这饼可还好吃,外面哪里都好,可就是没有这么好吃得茶饼。”

销远一脸开心的说着好吃,又自己去拿了一块,却总感觉少了些味道,不如刚才那块,便又尝了些其他的。

“巧哥哥,刚才那个梁掌柜是谁呀?这东郊的铺子怎么是你的了,你和铭怡姐和好了呀。”一连串的问题,把另外两人直愣住了。

其实也不怪顾盼问,若换了另外一个人来,也不知道这里面竟发生了这么多得变故,可这事情偏偏也就这么巧,铺子换了东家,还换了掌柜。

销远本就是知道内情的,在别人面前也颇为健谈,可见了顾盼话却总是不多,扭扭捏捏的不成样子。

王三少不得一一解释,将铭怡家的铺子如何被被当了出去,自己又如何去接了这铺子,梁恬又如何受了命做这铺子的掌柜。

大眼睛一转,顾盼又有了问题,“那这梁掌柜便是那浣花园东家的女儿,你们找谁不好,找她来做这掌柜,不怕他们家搞鬼吗?”

梁家背后搞鬼的事,王三自然没有说给旁人听,销远也不知晓,便插了话说道,“去年梁姐姐帮过铭怡姐,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梁家人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也没对我们家怎么样,不碍事的。”

“家里的客栈都没见你这么操心,你来关心这铺子做什么,要有这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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