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本是个热销药,尤其是与醒酒药一起。昨晚还能将人后空翻摔在地上的酒鬼,今早酒才刚醒便自觉的过来床前跪着了,把床上刚醒的人只吓得又往里面翻了一个跟斗。

等定下神后,王三才颇为恼怒的找了个地方落脚下床。顾盼又立马去扶着,生怕没有赎罪的机会。

谁知不起身还好,一起身便觉得身像散了架一样,回白地城后本就一直在外奔波,况且又不是什么摔打惯了的,这猛然被人摔了一跤,第二天便立马现了原形,这背上只怕又有几处淤青了。

王三还是强撑着身体走到软榻上坐下,又唤来阿武打来热水洗漱,然不理一直赔礼道歉的酒鬼。

一切收拾妥当以后,又躺在软榻上看起书来,任凭那酒鬼在一旁呆站着。过了许久,才将手上的书放下,斜眼对人说道,“说吧,这次戒酒多少天。”

仿佛得了大赦,顾盼立马凑了上去,嘿嘿一笑,颇有诚意的说道,“十天,我保证滴酒不沾,绝对的。我爹劝我我也不喝,你知道的,他老是劝我,他就我这么一个酒友了。我要许久不喝,他就寂寞了,巧哥哥你不为我考虑,也为我那行将就木的老爹考虑考虑。”为了那几滴神仙水到什么都能拿出来说道说道,博一滴眼泪。

“不行,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可惜遇到的是个石头做的心肠的人。

顾盼又来求情,“少五天行不行,二十四天,我保证,我一年就这么一些时间呆在家里喝些好酒。昨天是一时没忍住喝多了些,以后一定能少喝些,也不醉的那么厉害,连巧哥哥也不疼惜。”说着便把手举起来发誓,一副信誓旦旦。

“不行。”偏偏是个拉锯战,一个喝了酒便没个正形,一个从小深受其苦。

“成交!”虽是不情不愿,为了赔礼道歉也是豁出去了,回来第三天便要开始没酒的日子。

在外面等着的顾文德听到两人和好,终于也现身进了屋,一脸讪笑的对外甥说,“这么些年,你为我们爷俩儿十分操劳,都怪这酒品不行的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哥哥呢。”说着又赔了笑,爷俩在房里呆了许久才出去。

到了晚上,一家三人终于能安分的聚在一起吃个饭了,顾盼好歹也是个长记性,守信用的人,任凭老爹怎么劝,也不曾沾得酒一分一毫,只还是那么粘着王三。

饭后,顾盼还来讨赏,跟着王三屁股后颠颠儿的走,又一面说,“巧哥哥,这么久不见,你也不给我个笑脸,以前还那么爱笑的,现在眉头越来越皱着,快跟个小老头一样了。”说着又做了个拄拐杖的老头样子。

王三也不理她,任凭她闹着,任凭她跟着去了后院里,进了房间,翻翻这个,又瞧瞧那个,又发现许多新鲜玩意儿,闹腾够了,才回自己屋里歇着了。

鸡鸣时出门,狗叫时回家,茶山上的茶农一向如此。往年采过茶后便没有什么可忧愁的,只需轮值保证茶苗无恙,活计倒是简单的很。

今年却不相同,春生事后,茶农里总有一种沉闷在里面,一触即发。前天茶山上的虫害的发现,更加重了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意味。

陈老三也是个局内人,被春生硬生生的拉进这场阴谋中。大小东家们也来问过几次,可自己不过是受了几次劝,与春生一道去拜了一处无人赡养的佛罢了,本是善心,却造成了祸端。

后来,本快忘了这久远之事,却不料昨日自己打理的那片茶园也被发现了虫害,一夜之间,密密麻麻的虫卵生长,如果真要查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

果然,今日又再一次被喊到东家跟前去,不被怀疑是不可能的。

正堂里坐着的马东家,还有两个小东家与斜躺着的王三,堂下整整齐齐的跪了一片,都是这次茶山查出虫的地方,这当真是灾难。

再重复那拜佛的轱辘话也没用,出去拜佛的那群人自然是这次虫害的重中之重的,再想破了脑袋也无法,一条一条线索去理。

和尚给的护身符!那个护身符!如果真是我们这群拜佛的人做的,那出错的便很有可能是那个护身符!佩戴三日以后,埋进土里。

可陈老三不敢说那事情,去拜过佛的隔壁李嫂也不敢说,大家都不敢说,大家也许都猜到了,果真如此的话,把家里赔了个底朝天也赔不起。

东家们却没有再问,只轻松的将人给放了。

马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便是出在那群去拜佛的人身上,可哪有能怎么样,防得住有心之人,却防不了无心插柳之人。何况他们只是被当作枪使了,这事情再要追究下去,只怕更加不可开交了,将整个茶园闹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现在只当吃了个哑巴亏,打落门牙连血吞,把这事情扛了下来。

梁家倒是慷慨,为了梁显,送来价值千两白银的箱子,这开茶庄之人便是这等富有么,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亏得这家人还千方百计想要混进茶园这个圈子,这恐怕只有里面人才清楚,这茶园并不只是一个香饽饽,还是个烫手的山芋。

这次虫害也查清楚了,是北方来的包叶虫,好在没有什么致命性,如果再早些,可能这虫也大有用处,直接能让今年马家颗粒无收。

也许是命运眷顾,梁显到四月初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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