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道人说话之时,面露笑意,近处一看并不像威胁这胆怯的放牛童。但是身后的三位道人自有自知之明,一切言听计从一水道人。静静等待着一阵风吹过,一水道人身后的香炉冉冉飘飞,白色烟气吹到了房间内,吹到隔着一层风沙的禅木柱子后。
禅木柱子俗称古沉木,经历了世间万般变迁。尽管千疮百孔,姿态千变万化,任由风雨侵蚀,打磨的光滑透亮,不沾染一点烟色。
禅木柱子后面一张木床上上,躺着的正是放牛童的父亲。
他紧闭双阖,似要睁开,但是胸口犹如一口闷气堵住,迟迟不动。
放牛童撕心的喊道,像是直击灵魂,“爹。”
木床的那一边没有丝毫回应,风再次吹回,这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味。
“这事我自己做主,送你父亲一个美满的睡梦。他醒了之后,就会带着酬金离开。”
他对着放牛童一脸平静的说道。
放牛童不知所措,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父亲醒了真的就可以带着酬金离开吗?”
“君子无戏言。”他实则心里一阵嘲笑,随意卷起在床上的放牛童飞起,这是他第一次在天空俯瞰地面。地面上的平常之人在他的眼中极为渺小,甚至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就如同蝼蚁一般。
飞起的瞬间,一水道人手中紧紧抓住他的后颈,就如同对于家禽似的对待,让他感受一股难以喘息的困难。他紧张的心情,夹杂着眼泪流下,在空中忍住不发出声音。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在那里找到的草木根吗?”一水道人在空中狠狠的说道。
“在....在原野那里。”
“原野是吗?”他提起速度,震耳的摩擦空气的响动,带着放牛童冲向他家所在的方向。一水道人双眉微动,不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后面,一声轰隆,另外三个道人跟了上来。
一个青袍圆脸道士开口说道:“一水道人,这少年有些不识抬举,不知我们就是在此地巡查过一遍,没有看见任何妖根的气息。当时,那逃走的妖物也没见有多少不同之处。”
“不见得。”他们几人提高了速度飞奔至原野之上。
那几户人家,哪里见过这悬空的道士,此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随着天空一阵云卷云舒。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倒在地上,嘴里念叨;“一见道人,如见仙缘。万山剑梦,一见如故。”见山,见梦,唯独不见过这完高于他们的道人一般。
显然,他认为世间的道人必定是手持浮尘,剑指福祉,身穿灰衣青袍。仙风道骨,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
而道人眼神冷淡,对于地面跪拜的蝼蚁之姿的哈出一口气,飞离而去。那露出面容的小少年引起他们的惊容,一个种田的大汉说道:“这少年,是......是放牛娃。”
“什么?放牛娃?”这几个中年纪较大的长辈,嘴里露出诧异,喃喃道:“完了,这放牛娃不知怎么得罪修道之人,况且道士并不会与我们这些凡人之争,就不知其中缘由。”
他回头一看房屋方向,这里还有几个洗衣物的少女,其中自然有笑意放牛娃裤裆沾染苍耳的女子。他就是在木桥旁静静关注,看到天空飞过的人影。
“不知,这是什么人?”她从没有看过这些道人来临。
那长辈带着几个大汉回到家中看了只有他的母亲所在。她在缝补衣裳,针线轻轻的扎到他的手指,苍老的面容皱起了眉头,她手中缝补的手势停下。她轻轻的放开,露出了血迹。她轻轻的放开手指,露出一滴血迹,嘴里喃喃道:“为何今日如此不小心。”
她把流出的鲜血擦干净,放在嘴里一吸。
她看着一众人而来,惊叹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长辈开口问道:“你家汉子,还有你家娃子去了何处?”
放牛童的母亲说道;“去东谷卖东西去了...”
“东谷?”那长辈神色紧张,哆哆嗦嗦的说道:“不见得,不见得。这少说有几十年没有东谷的道人会来兑换东西。莫非是什么他们需要的修炼之物?”
放牛童的母亲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衣服,拽着长辈的衣服问道:“上次一个穿着灰袍的客人,来我家喝了一口泡制的草根茶,就递回一个木牌,让我们找到关于这类似之物,就会给一大笔钱财,用来兑换。”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紧张的问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你家娃子被仙人抓走了,飞去了原野那边。”
放牛童的母亲眼泪哗啦一下子落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就跑了出去。
此时,一水道人抓着放牛童落在草原的边上,仔细的观察着,那肥胖的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此地,没有妖根的气息。”
“那妖根到底在哪里?”一水道人再也忍不住瞪了放牛童一眼,放牛童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惊恐,就这样控制不住尿了出来。那肥胖的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如此没用的娃儿,要是在东谷修炼的话,早就被撵了出去。”
放牛童忍不住哭泣了出来,留下一众站在原地的道人。
他们等待放牛童的哭声缓慢下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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