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话,李水山听着不自在。

毕竟还是有很多文人墨客,喜欢在雪天梅花树旁陶冶情操,不时的吟上几句小诗。捏着梅花边,看到梅花蕊,吐出一口小热气,扑哧扑哧的来回走动。

李水山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人族还是与你有些不同。”

梅花树前辈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狰狞,并不是这句话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而是这句话只适合凡人来说。灵族的生活方式往往与人族不同,他无法理解其中的一些道理。

甚至不知道,凡人站在与他们身躯一样的梅花树旁,怎么会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语,说着悲愤的语段。悄悄的变化下,人心是可以随着时光的流失发生变动,遗忘掉,改变一种看法。可是梅树只会在这里厮守,并不会随着人一起拥有喜怒哀乐的情感。

灵族,则不然。他们也会拥有一点人的情感,就像梅花树前辈的面孔,一会温柔的诉说,下一刻就会变的顿挫不同。他们还是不懂人的情感会有多独特,多么复杂。

“灵族,可不是你们人族。我们再怎么变化都脱离不了自己的一幅皮囊,我们没有你们人族的装饰,帛缕绸缎,更没有言谈自如的本领。我们灵族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化作一个大的族群来说,也是一个无法与人族匹敌的胖族。我也曾看着一位走出的道人,手中把玩着灵珠子,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缩在雪中不敢直视。”

“只是这梅花二老,在这里相处的久了,渐渐的也就与我们同化。如同我们没有太多的区别。”

“就因为这样,我也学会了他的各种情感。自信的说,我只是没有你们穿着衣着得本领,依旧可以自如的与你们言谈。”

李水山点了点头,看得出这位梅花树前辈的不同,道:“前辈懂得可真多。”

“可是,人族与灵族本质的区别是无法消散的。你可以认为自己与梅花二老相似,可是你还是灵族,你的归属感以及自己的想法依旧停留在灵族思考的范围上,无法离开这个根本。”

这句话,说的梅花树前辈有些难以理解,这就是灵族与人族的语言代沟。他们可以用人族的语言和李水山清晰的交流,但是交流的底层思想却无法摒弃,再高一点就无法说明。也许这就是李水山懂得的,也就是小道心中的智慧。

梅花树前辈很苦恼,因为李水山并没有告诉他这本质的区别在何处。

李水山摇摇头,说道:“梅花树前辈还是跟我说说风口的事吧。”

梅花树前辈胡须微皱,犹如一团蚯蚓,在扭动,道:“风口的事,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在风雪的尽头有一个奇妙的空间。通过了风口的内部,就是一个没有杂质的天地。无花无果,无人无妖。那个地方有一个老祖树,在湖面的中心。你去见他就可以见到封印的缺口。但是你要回答他的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水山问道。

梅花树前辈双眼对着李水山说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他又说道:“或许不用回答。”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两面回答,李水山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但是这封印的风口,看起来有些过于玄妙。看来真的如梅花树前辈所说,梅花二老知晓的都是前辈所说,有一部分是为了让他们和灵族之间的交流。

“前辈怎么不离开这个地方。灵族到达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脱离本体,占据人族的躯体离开,这也就可以有更大的修行资质。”

梅花树前辈哈哈一笑,道:“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被封印在这个地方,就像是那两个人族,一样只能看着别人从其中出来,但是无法离开。走不了,就当做这里是我第二个家。我觉得很委屈,但是也无可奈何。”

相反,梅花二老对于这片地方可是极为憎恨,只想早点离开。

“我求你的事,就是帮我问老祖树一个问题。”

李水山尊敬道:“前辈请说。”

“我所问,也是我要死前的最后一问。为何决定不了自己的人生?”梅花树前辈说出“人生”两个字,就是一个人族对于命运的感叹,对于困在此地数不清的岁月的感慨。但说出的人是灵族,而里面的那位神秘的存在,不知道会作何回答。

“你是我见过最有潜质的人族少年,也是最弱的。你身上还有很微弱的竹灵一族的气息,想必他们也选择了你作为自己的后辈的寄托。我没有吞噬任何一个人族的魂魄,算是应对老祖树对我的考验。但是这个考验也便是到了最后一刻我也答不出来。”

“这也是我与那位想要超越天际的前辈来说,我微不足道了,我更有些固执。”

听到他这么说,李水山也很难过。

“我也如同前辈一样不知自己的命运在何处,但是我觉得只有前行,不然只有被摆弄的份。”

梅花树前辈有些高兴,虬干的枝瞬间柔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沧桑,“很高心可以遇见一个志趣人族,没想到还是一个少年。”

“去吧,不要回头了。”

“拿住我的命运之精,里面有我的一点意识,我可以听得到。之后,便算我给你的一个小礼物。”

李水山也很欣慰。

他抱着拳头,用人族最珍贵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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